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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距离破案截止时间剩下十六个时辰,时间绰绰有余。
为了保险起见,两人又去了看了曹叡。
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但似乎甄宓也还没来。念蓁问门口的侍卫:“这几天娘娘是不是时常来看大皇子?”
侍卫想了想,道:“倒是没有什么娘娘来看过大皇子。若你说的是冷宫的那位,几乎就没来看过,倒是一个婢女跑得很勤,几乎是天天来。”
什么??!
甄宓根本没来看过曹叡?!
根据他们的推理,这不可能!
念蓁又问了遍:“你确定?”
侍卫答道:“那当然,小人也不敢看错啊。再说了,冷宫那位被陛下禁足,怎么可能来这呢!”
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
可是,除了甄宓,还有谁不想曹叡醒过来?
“那个婢女,是谁?”
“她啊,好像是郭贵嫔身边的,叫什么碧云。昨个儿她从大皇子房间出来的时候,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应该是听说御书房门口的尸体才会这样的。哎哟,那可真是惨哪!把小姑娘吓得不轻。”
念蓁脑子里如同塞了一团乱麻,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碧云。郭贵嫔应该是最想要曹叡醒过来,证明她的清白的那个。
难不成是甄宓威逼利诱?
不,她现在只是一个冷宫弃后,权力肯定不及郭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碧云没必要为了一个弃后放弃郭照。
那么,剩下的一个可能,就是郭照有把柄捏在曹叡手里,她不希望他醒过来,或者说是等到这桩案子结了,曹叡才能醒过来。
利用他们破案推翻甄宓,又避免了自己的把柄在这风口浪尖漏出去。彼时,甄宓已被处决,曹叡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反而可能被当做胡言乱语。一石二鸟,可真是个好计策!
念蓁不喜欢被算计,很不喜欢。
多年相处,尘曦早就注意到她生气了。不光如此,就连他,也很生气。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自己都舍不得算计她,居然有人敢如此大胆。
念蓁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去了芙蓉宫。碧云守在门口,见她气势汹汹,赶紧拦住:“娘娘正在小憩,请姑娘待会儿再来吧。”
念蓁冷笑,一巴掌拍掉她的手臂:“憩憩憩,憩他妈!给老子滚开!”
说罢,一脚踹开殿门。
尘曦看了眼碧云,黑瞳深不见底。
郭照被惊醒,一见来人,心里一格登,暗道不好,自己做的事估摸着是被发现了。
面上佯装镇定:“你们怎么来了?”
念蓁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道:“行啊,你他妈能耐啊!你瞎几把动什么手?啊?!我他妈说没说过你别想动曹叡?嗯?说没说过!”
“老子他妈都查到你头上了!!”
郭照咬着下唇不说话。
念蓁深吸几口气,压低声音道:“你有什么把柄落在曹叡手里了?他那天跟你说了什么?”
郭照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良久,嘴唇颤抖着吐出一句话:“……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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