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文学

第3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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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是，我叫路小西！”路小西眨巴眨巴眼睛，对着莫里斯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是海克斯学院的这年纪的新生。那个……”

“啊~才是一年级的新生吗？那家伙倒是很喜欢年纪轻的呢！”

“不，不是的。莫里斯教授，奥兰多学长他不会来了。这次我来找您，也是和他的事情有关。不论如何，请您帮帮他吧！”路小西已经无暇解释这种误会了，只是提着手中的宠物箱，举到了老爷爷的面前，“教授，您认识它吗？”

箱子里的猫咪毫无生气，只是因为这不温柔的癫荡中睡梦中被唤醒了，所以露出了痴呆又茫然的眼神出来。莫里斯从怀中掏出来老花眼镜，表情夸张地往里面打量了一番，像是长辈看见孩子一样欢喜起来：“这不是小蔷薇么，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的，这么久过去了……还是这副傻傻的样子。”

果然，优秀的人总是容易让人记住呢。只是身边的宠物，也是那么的令人记忆犹新。虽然来之前奥兰多多多少少说过几次，自己好像和所有的老师关系都不太好，但是看到莫里斯教授的态度，路小西觉得可能是因为奥兰多对关系程度的认知有些误解。

“请问，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说吗？教授，您可能还不太明白我在说什么。”路小西深吸一口气，摆出了一副礼貌的姿态。

莫里斯为迦南洲德高望重的魔法界老前辈，不论是退休金还是学术奖金各方面都是一比不小的数目，在新奥鱼水镇这种人均消费本来就不高的地方，轻而易举地买下了一块并不算小的花田和庄园。路小西跟了进去，感叹道自己这种平民阶层果然是在哪里都格格不入。

老人很热情的为路小西倒了茶，和蔼可亲的招呼道：“啊咧，孩子~有什么的话，就请尽管说吧。即便不是和奥兰多有关，为海克斯学院学生的你，我也是很欢迎的。”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也是路小西无比期待的事情啊。路小西叹了口气，指了指喉咙，面色有些尴尬：“那个……我有些非常重要的东西想和您说，可是现在它被锁在了喉咙，请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开吗？”

“欸？难带是……禁言术吗？你这个孩子，被用了禁言术吗！”

“就是这样一回事。不过请您放心，我并不是想要故意违背约定，来到这里，也正是因为约定的关系啊。我知道西顿洲的法律明文禁止魔法，但是一些稀疏平常，没有攻击性的法术，应该还是可以用得出来的吧。”

莫里斯的表情没有刚才那么开心了，顿了顿，用一种疑惑地表情打量了路小西半晌，然后摇了摇头：“禁言术如果可以随随便便解除的话，那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呀。而且如果约定和我有关的话，那么禁言术应该对我没用才是。你身上的禁言术是谁下的？是奥兰多那小子吗——他不应该是那种会做出这种疏漏的人啊。”

路小西连忙摆手，说禁言术是自己稀里糊涂接下的，应该没有他所指的那些高端的术法。莫里斯听到她的描述，顿了顿，拿了一张纸笔，十分娴熟并且流畅地写下了关于解除禁言术的方法，阵法和术语想当详细，就算是她这种吊车尾，也可以一目了然。

“虽然说西顿洲对某些魔法的确宽容，但是老是用得话还是会招起邻里的不满的。解除禁言术并不算是个没动静的法术，还是和我去楼上的书房里吧。”莫里斯教授大抵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好，一只手拖着紫纱茶壶，面色凝重地往另一边走过去了。

因为有这种德高望重的前辈指导，路小西在背负着巨大压力的前提下竟然一遍就完成了。熟悉的白色法阵在自己的脚下发起亮光，光尘一样的东西飞起来落到自己的喉间。这么久以来，喉间好像被什么棉花塞住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只不过可能是她本事不够的原因，虽然畅快，但是却又转瞬即逝。

“唔……西顿洲没有迦南洲的魔法屏障加持，魔法的效力只能全靠能力，刚才虽然念得不错，但是游戏方面还是差强人意了一些，可能禁言术的效果还会留保持部分。不过算了，应该能让你把来龙去脉说出来了。”

老人喝了一口乌龙茶，目光忽然转到了黑猫的身上，神色凝重地叹了口气，问该不会是和这小家伙有关系吧？

路小西觉得想当残忍，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情，在莫里斯面前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是如何和奥兰多相遇，而奥兰多又是如何在一次失败的魔法中不小心进入了自己的宠物身体，以及来了西顿洲之后，他的灵魂好像争不过一只猫，已经和自己断开联系很久了。

“……这倒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啊。”莫里斯听完，露出了莫测的表情来。他的手并不像普通农夫般的粗糙，除了便生皱纹以外，中指指侧有着薄薄的一层茧子，这是长年累月读书写字才会留下来的印记。

这双手现在没有捧着茶，而是紧张地捏了起来，又忽然放开。如此反复了两个来回，莫里斯走到了黑猫的面前。蔷薇可能还是有些神志不清，但是依稀觉得眼前的老头子和蔼可亲，亲昵地伸出脖子蹭了蹭他的手，发出了温柔的呼噜声。老人叫它蔷薇，它便开心地翘起尾巴，眼睛眯成细细的一条线。

“最近和你失去了联系，大概是因为入境时的疫苗用。一个虚弱的陌生灵魂，是承受不了压抑兽性的药剂的。已经很多天没有联系了吗？”莫里斯叹了口气，“其实应该试试呼唤他的，人类的强大和坚韧往往都是超乎想象的。如果在这个时候不能很好的醒过来，那么回去了之后，也许都不能再次醒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危言耸听，但是路小西着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生理性地头皮发麻，身子一个站不稳，就跌坐在了地上。她几乎要哭了，看着还茫然无措的黑猫，小声又愧疚的说道：“是凌晨到的新奥，距离现在差不多也有十几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