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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正好,寒气退散,王芋郁带了东南出门。
她昨日缠着王爷,硬是将高家和自家的关系扯出来,要摆在明面说。王爷说不过她,岔开话题当默认。
王芋郁心喜,要了出门的条子。
东南让马车在首饰铺前停下,扶着王芋郁下马车,“姑娘要准备些什么?”
“昨日姐姐过来一趟,我得回礼。”
东南不信,王芋郁手上东西多着,没必要出门专门打造。跟着她进去左右转了一圈,让店铺老板见着了,迎进小屋里去。
王芋郁点了不少东西,老板都一一记下。王芋郁又说,“听说南边新出了一块芙蓉玉?”
“是,小郡主消息灵通。”老板带王芋郁去看那块芙蓉玉。粉色的玉石质地通透,有些浅白色的飞絮。王芋郁摸了摸问老板对这玉有没有想法。
老板说高家已经定下了。
王芋郁想了想,问,“上次我定下的金丝种可已经打造了?”
老板说是订单太多没来记得,王芋郁说正好,改了样式让人重新打造。
老板连连应声,着人记下。
临走王芋郁又拿了一对珍珠耳坠。
“姑娘不是要回礼。”东南小声说,将王芋郁和路人隔开。
王芋郁笑,“就是回礼。”
“珍珠耳坠是回礼,”东南说,“里头让人做的可不是。”
王芋郁这回不回答了,眯着眼睛笑。一张圆脸红彤彤的,看起来天真得很。
“芋郁姑娘。”
王芋郁转头去看,听到称呼乐了一瞬,“直呼闺名也不对,高三公子应该称我王二姑娘。”
高衡川不改称呼,手上折扇一合,指着首饰铺,“我看姑娘从首饰铺出来,可是有看中的。”
“有是有,让你们家先下手为强定下了。”
芙蓉玉是高衡川昨日亲自定下的,记性好着。不过让不得。
“那我给芋郁姑娘赔罪,芋郁姑娘在挑一个?”
“不要。”王芋郁摇头,“我不喜欢将就。”
东南扯了扯王芋郁身后的衣服,凑近她耳边,让她看看高衡川身边站着的人。
“是卓家公子。”东南低声说。
王芋郁皱了皱眉,看着卓家公子。
卓家公子一身玄色衣衫,衣摆用暗色绣了一个卓字。面冷唇红,与高衡川一样高高的。
高家借势卓家才有的如今地位,后辈小辈相互亲近也是应当。何况两家关系没那么尊卑分明。
高衡川介绍,“这是卓家二公子,卓景。”
若问哪家的鸡卖的好,哪家不少称,王芋郁倒是能够说上一二。若问哪家姨娘要死要活,哪家小姑娘芳心暗许,王芋郁也能头头是道。
只是这要放台面上说,王芋郁少接触,昨日还能和王芋烟调侃,嘴里不着一句实话,连高衡川面都没见过就先听了流言。
今日却是不行了。
王芋郁低头,将心思收起,比昨日乖顺不少,应了称呼,“卓二公子。”
“王二姑娘。”
王芋郁笑出声。
这得是客气。比高衡川还客气些,却并不讨厌。
“芋郁姑娘难得出门,可是有要事?”高衡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