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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ldo;那,殿下怎么阻止元小姐问我?&rdo;

&ldo;元小姐?叫得倒是亲密!&rdo;高景想踹他一脚,又被拖住脚踝架在了贺兰明月大腿上,脸颊泛起一片绯红,怒道,&ldo;元语心一见你眼睛都直了,不晓得肖想了多久……安西公主出嫁,今年三月的事儿了孤今天才知道,贺兰明月,你、你……你做什么!&rdo;

靴子被脱得扔到车厢一角,贺兰揉了揉高景的脚心,感觉他瑟缩,变本加厉地靠了过去,倚在高景身边亲他的侧脸。

&ldo;殿下,我任您罚,行么?&rdo;

一截雪白的脚踝被他拿在手里,高景不知想些什么,面色越发红了:&ldo;罚,自然要罚!狠狠地罚,就……罚你……&rdo;

后面的话逐渐小声,他贴着贺兰明月的耳朵说了几个字,顺势被搂进了怀里。

车辙碾过街道石子时嘎吱一声,掩过了内中半句短促惊叫。

第28章星汉西流夜未央(四)

车驾穿过层层宫门,最终停在了北殿外。高景下车时脚软了片刻,贺兰明月扶住他,又被瞪了一眼,显然还没消气。

只是甫回北殿,皇后差人传召,高景不得不前去与她议事,临行前狠狠地留下一句&ldo;等晚上再收拾你&rdo;,贺兰明月听了便笑。

皇后似乎不喜欢他,也对高景倚重他颇有微词,因而除了宴会与节日,高景去北殿的护卫总会换另外一人。起先他以为只是皇后瞧不起自己来历不明,而后才知道若真如此皇后反而放心。

摇光阁内新移栽了一株银杏,树叶碧绿,随风作响。贺兰明月坐在树下,放松地伸长了腿,弓着背,盯向自己的靴尖发呆‐‐他很少有这样放空的时候。

不多时,脑中又开始多想。

车驾比起床榻狭窄太多,他跪在高景面前,对方一双白皙修长的腿架在肩上,随他的动作微微颤抖,脚趾蜷缩又放开,压抑着喉咙里的声音。他抬起头,嘴角挂着一点残痕,高景闭着眼睛,脸颊是艳丽的红,手指按住他的肩膀,良久回不过神。

自与高景有了种种荒唐行径,贺兰明月愈发想不通了‐‐他到底想要什么?要高景离不开吗?可好似至今他们只有身体依赖。

更糟糕的是,他逐渐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了。

贺兰明月疲惫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道:慕容赟已不在宫内,短期与豫王府恐怕是撕破脸皮,若再不抓住高景,他活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

陇西王,预言,纯如先生气急败坏说漏了的话……

当真有冤情要昭雪吗?他能做到吗?

慕容纯如不可信,豫王不可接近,如果这世上还有知情人可以帮他……脑中蓦然浮现一个身影和那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精神一振。

心里揣着事,贺兰明月没有胃口,喉咙泛酸的不适直到入夜才舒服些。

高景回来得更晚,他在北殿用过晚膳,吃得想必不太舒服,加上眼睛有碍,早早地躺下了。阿芒煎药后以白帕浸湿药汁,敷在他双眼。

&ldo;去把明月叫来。&rdo;高景呵斥,&ldo;不知道跑哪儿去了‐‐&rdo;

&ldo;殿下喊我?&rdo;

他靠在门边,笑吟吟地应了一句。

高景明白被他耍了,冷哼后自顾自地躺好。他看不见,满室都是药香,贺兰的脚步声靠近后停在了他旁侧,高景才道:&ldo;洗过了?&rdo;

&ldo;嗯。&rdo;

&ldo;你晚上过得倒是惬意。&rdo;高景抱怨了一句,去摸那药巾的动作被贺兰明月拦下,赌气拍了一把他的手,&ldo;衣服脱了滚上来。&rdo;

贺兰明月又&ldo;嗯&rdo;了声,当真依言脱了那身侍卫服,只穿中衣跪到床边。他稍一犹豫,见高景往内侧挪了,抖开床尾另一条薄毯盖上,隔着那层精致刺绣的被面搂住高景,鼻尖被微苦的药味充盈。

要敷足时辰,在这期间高景没法乱动,感觉贺兰明月靠近却规规矩矩地抱着他,有些不耐却没好意思直白说出。他衣服上有股皂香,时刻提醒高景二人身份悬殊。

呼吸声轻轻的,高景听了会儿:&ldo;你睡着了?&rdo;

&ldo;一会儿帮您换药,不敢睡。&rdo;贺兰懒散道,他这腔调让高景愉快地朝自己靠,便凑上去咬了咬对方的下巴。

&ldo;你真是,像狗似的。&rdo;高景笑了声,掀开被子,&ldo;躺进来。&rdo;

还未到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夜里凉风习习。寝阁内烛光明灭,地上映出窗外的花枝,斜斜压出缱绻的轮廓。药巾从眼睫上摘了随手扔到地面盖住斑驳影子,接着他们几乎顺理成章地吻到了一起。

高景里面的衣裳穿得薄,贺兰明月隔着光滑绸缎抚摸他的身躯,拿捏他觉得舒服的地方,不断刺激腰侧与腿根。像只被摸顺毛了的猫,高景喉咙里小声地叫,伸手搂住了贺兰明月脖颈,把自己往他怀里送。

他看不见的时候最柔软,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乖巧地依赖贺兰。他要在贺兰身上得到情欲的满足,而这些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给的。

贺兰明月想明白这层,便觉得高景可恨。但他偏偏从中得到了乐趣,于是更恨轻率就被欲望左右的自己。

他搁在高景大腿内侧的手指掐了一把软软的肉,厉声命令:&ldo;张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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