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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答读者问(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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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答读者问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写诗的?怎样学起的?

答:我在很小的时候——大约八、九岁吧——爱听乡村里说书人说的故事,最早听的,是《珍珠塔》、《封神榜》、《西游记》等。听得多了,就想看,那些流传在乡村的薄薄的线装书是很珍贵的,前头都绘有人物肖像,我借来后就看,很多字不识,但因为听过便也能读个一知半解。后来,旧小说每一回前头的开场诗,比小说本身更吸引我了,因为觉得读来顺口、有味。这就是我最早记得的诗,最早受影响的诗。

我非常爱我的童年和故乡。严格地说我是在故乡的乡村文化熏陶下成长起来的。我生下三个月,父亲便去世了,母亲带着我所过的艰辛的生活至今历历在目。我在一首诗里写过:“从小就学会了忍饥挨饿”,是并没有夸张的,我是穿补了又补的土布衣服,光着脚丫子长大的。我现在深感到:懂得一点生活的艰难是有用处的。

因此,我养成了好学习、不怕苦的习惯。我母亲给我的家训是:人穷志不能穷。我母亲不识字,但很贤慧、很倔强,会唱山歌,会说很多谚语。她从小教我唱“九九歌”——一九得九,河水不流;二九一十八,河里冻死老绵鸭;三九二十七,梧桐树吹得毕毕直……家里再穷,母亲也让我去读书——这是我永远要感谢我母亲的。

到中学后,可以看到几种杂志了,那些有音韵、有意境、有余味的新诗便象吸铁石一样地吸住了我,我常常爱不释手地读,上课也读。我在中学时几乎所有的语文老师都喜欢我,几乎所有的数学老师都讨厌我。

那时,我的心灵上有了另外一种温暖:党的温暖,人民的温暖。除了学费减免外,我每月还拿助学金,如数地交给母亲补贴家庭。心灵上的重压减少了,那是我读书读得最多的日子。

因为读得多了,便也常有写作的冲动。我最早写的诗是试图把乡村的雾、花、雨、云以及稻麦、油菜、芦苇、沟河等这些我熟悉的形象描画下来——之所以说是描画,因为大都是看见什么写什么,分行排着,努力去押韵便自以为是诗了。这些东西当然是幼稚的,但也是打基础的,有助于养成一些好的习性,比如写生活,有泥土味。

当代诗人中对你影响最大的是谁?

答: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我读到的第一首新诗是艾青的《春姑娘》,在小学五年级的语文课本上,把春天比作姑娘这是最早启发我打开想象之门的一首诗。我读的第二首新诗的袁鹰的《时光老人的礼物》。是小学六年级语文课本的第一篇课文。讲完这课,语文老师竟让我们每人作一首诗——这就是我学习写诗的最早的时光。写些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后来登在少先队大队部的墙报上。

以后,从我姐姐的“文学”课本上又读到了艾青的《黎明的通知》和蒋光慈的诗。进了中学,我看得最多的是艾青的诗,并且能背诵一些,读艾青的诗的时候,自己也经常有写作的冲动。我还反复地读过郭沫若的《女神》以及戴望舒、徐志摩的诗。郭小川、贺敬之、公刘、沙白这些诗人的有一些诗都曾经激动过我,都给了我写作的营养。

艾青当“右派”后,他的作品借不到了,而且我也相信他是“右派”、是“坏人”,便不看他的诗了。那个时候起,一直到“文化革命”,我读得最多的是郭小川的诗。他的激情,他的构思以及诗中的声韵、节奏,都使我倾倒过。我在当工农兵大学生的时候,小川同志还专门找到我谈了半天诗,我永远怀念这位已经不在人间却在我们心上的老师。

1976年以后,我又能读到艾青的诗了,并且能经常地听到他的教诲,埋没了多少年以后,他的诗与他的心都没有死亡,相反有了更强的生命力。艾青的关于写诗要有形象思维,并要从形象着手的诗歌理论对我影响是最大的。这几年来,至少在我,是在这位诗心不老的前辈的带领下,走过来的。

我崇敬这些长辈,然而,我仍在探索自己的路。有了他们的实践,我们便有了更多的经验和借鉴,但,创作是不能沿袭也不能代替的。艾青说得好;有自己风格的诗才能算是好诗。

你从最早写民歌体到现在写自由诗,能不能说你对民歌体持否定态度了?

答。我是从旧体诗开始认识诗,爱好诗的。以后又读了不少民歌——大跃进时我正在读初中,学校规定每人每天都要写一首诗——所以,我最早发表的诗确实是民歌体的,比较整齐,讲究节奏,也注意生活气息。

我至今也不否定民歌体,我认为一个诗人用什么体裁写诗那是应该有自由的。只有自由地选择,才能自由地创造。

我现在是不以民歌体来写诗了,但,细心的读者会发现,我的有一些作品里仍有民歌体的痕迹,我仍然比较注意节奏和音韵,应该说那是旧体诗和民歌给我的影响。

但,我从写作实践中又体会到,民歌体——如果我们是从比较严格的角度来说民歌体,亦即是整齐的五言、或七言诗的话,那么还是有束缚思想的弊病的。感情无法奔泻,也难于细细地描绘形象,更无法写出诗的散文美。

从发展的角度来看,新诗本身也一定会在将来有多种新的形式出现的。民歌体似乎也面临着需要改革、前进,以适应变化了的时代和生活的问题。

将来的诗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产生新的格律诗?

答:不知道。

我们大家去写好现在的诗,那么这就是将来的一部分财富。但,从根本上讲,将来的诗是由将来的诗人去创造的,我们既然无法包办,便也无法预测。

新的格律诗从闻一多先生提倡起,五十年代也有人热心倡导过,至今我还没看见一首是理论联系实际的新的格律诗,可见也实在不好做。

将来有没有?我无法说。但,在现在,我是不做的。我希望把自己的诗写得更自由、更美一些,与人民和时代靠得更近一些。

在任何一个成熟的诗人的作品里,都能找到他的大体的诗的格律或是特点。但,我把那种呆板的、固定的、别人塞给我的格律视为镣铐,我害怕这样的格律。

你是朦胧诗的支持者,还是反对者?

答:我显然不是朦胧诗的支持者,但,也不是一概的、无条件的反对者。

我只认为那些离开生活太远,比谜语还难猜的,古怪的实在看不懂的诗才应该反对。如果不是上述这种情况,而有些朦胧、更含蓄、更飘逸一些的诗,我也是爱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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