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家里,却是出了些小问题。
大哥从一个多月前,开始鼓捣一种叫做玻璃的东西。
他到现在,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但为此,已经扔进去不少钱。
之前攒下的家底,也在前几天就花光了。
无奈之下,只能暂时从周青家里拿了二十贯过来应急,否则就该揭不开锅了。
当然,这些钱并非全都花在了玻璃上。
自从说要开酒楼,大姐和阿娘每天就在厨房试验新菜品,这是主要花钱的大头。
之后又是石炭、木炭,过冬的衣服被褥,添置各种家具。
一家人在这种无法开源,又没做到节流的情况下,再次回到了一贫如洗的岁月。
都说缸中无米,心里发慌!
二郎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感觉。
周老丈是个会持家的,两家一块做的香皂生意,赚的钱其实差不了多少。
店铺开张后,这老汉又整天赶着驴车给乡下送货,每天少说都有几百钱进账。
一来二去的,周家都快攒下了近百贯家业。
反观自家,竟还多了笔外债。
大抵是知道这门生意托了林家的福,一说借钱,老汉二话不说,赶着驴车就给送了过来。
令二郎无语的,还在这场雪。
天色稍微一转冷,大哥又张罗着给每个房间盘火炉。
这倒也罢了,毕竟石炭都买了好几车,也不在乎几个砖瓦炉子。
可接下来,他就有点看不懂了。
炉子肯定得配烟囱,这个他能理解,这年头因为炭毒一睡不起的,可不在少数。
但大哥居然要用黄铜来造,就有些过分了。
还美其名曰“烟道”!
一造就是老长,恨不得从房间这头,延伸到另外一边去。
也就是钱不凑手,要不然兴许还会拐几个弯!
真是造孽啊,这哪里是烟囱,分明是在烧钱。
谁家取暖有这么金贵?
以前住在那破落院里,大冬天吹着过堂风,也没见大哥这么怕冷过。
一斤铜就是一斤钱,这无异于是在用铜钱砌房子。
俩人今天过来,便是来取打造好的铜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