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住手腕,晏姝的双手被举过头顶。
他离得她极近,眼睛亮的像郊外天上的明星。
这一刻他宛若天神,她是虔诚的教徒。
可她不知她的一点点信念,便能将他堕入魔道,自此万劫不复。
她稍稍低头便能对上他凌厉的下颚线。
在那个瞬间,她敏感的嗅到危险的气息。
在短暂几天相处中,感知过的未婚夫流露出这样不羁的时刻都很有限,他只会毫不在意地解开衬衫的两颗纽扣,最多便是和人起争执。
腕上的力大到无法挣脱。
在这一刻,她才知道男女力量的悬殊。
若是他愿意,她便动弹不得。
他现在看向她的目光,赤。裸裸又具有侵略性。
她吓得缩了缩。
可他说的话,她知道的。
她自打算进入这个门起,就想好了要和他有一生的承诺。
那天冒失失地推门进来想要和他一起住下,也是想提早磨合。
等到回了陆城,贺南初肯定会到她家里住着,到那个时候哥哥就会发现他们两个过得十分融洽。
到那个时候,他自然会同意这个未婚夫的。
他说的那些她都明白啊。
她点点头小声说:“我知道呀。”
他执拗地看进她的眼眸,窗台的玫瑰有水珠滚下。
小猫跳上床来参加这场混乱的盛宴。
它跃到枕头上,似在巡逻自己的疆土。
“喵”的一声蹦到晏姝头的一侧,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这实力悬殊的两人。
空调开得极低,可他燥热到说不出话。
她说,她知道。
她知道什么?
她怎么可能真的知道!
她这会看着他,眸子里带着些许惊慌失措。
她好像被吓到了。
咬着唇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清早滚落露珠的玫瑰。
在那一刻,他有点懊恼。
他太急了。
在一起的第一晚,他出差。
第二晚她抱着枕头住进来。
现在是第三晚。
第三晚,第三晚他就要这样做么?
他自然是想这么做。
谦和尊卑那些玩意他从不放在心上。
尽管这些他都懂,可毫不愿意用这些束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