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m。xiaoyanwenxue。com】精彩无弹窗免费!阿娇对此大惑不解,却并不妨碍那对话清清楚楚地流进她耳朵里。
“郅都志虑忠纯,又刚正不阿,孤也一向颇为欣赏他。
陛下用他为济南太守,应该是能卓有成效的。”
是外王母的声音。
但是——
她没有听错吧?!
外王母居然在夸赞郅都?
阿娇有种浓重的不真实感。
明明前世那流言荒唐到可笑:郅都身为边境郡守,若果真和匈奴勾结串联,那烽火早便一路畅通无阻地燃到甘泉宫了。
但外王母还是选择以此为借口,定了郅都的罪要处死他。
舅父亲自来为郅都求情,说郅都乃是忠臣,让外王母容他戴罪立功。
外王母何尝不知道郅都不过是奉命行事?又何尝不知道舅父是在为汉室安稳着想?
但此痛难消,她只能把满腔愤恨泄在郅都身上。
她当下惨然反问舅父:“难道孤的皇长孙就不忠不孝了吗?可为什么没有人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舅父瞬时缄口结舌,再不敢应。
外王母遂令斩郅都。
所以——
阿娇现下听地外王母夸赞郅都,真有天方夜谭之感。
她不知道,郅都早在先帝时便为郎官,等到她舅父继位时已为中郎将①。
他自为官后从不听任何人的私请,更不受任何人的私礼。
如此地洁己奉公,换来的便是他有足够不避强御的底气。
他时常仗气直书,面折大臣於朝,甚至对天子也敢犯颜直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