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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开始 十二(第1页)

这一夜何之洲和露凌并没有因为有了去看心理医生的决定而心安,何之洲心里像等待着命运的宣判一样的不安,他不知道看了心理医生的结果是给他希望还是让他绝望;露凌答应何之洲是有些勉强的,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所有的不开心都是因为环境和同事而非自己。

露凌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却还是得不到自己应该有的回报,为什么老天不怜悯自己?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苦和受到的白眼。

露凌看着自己的枕边人,或许是真的累了,这时她枕边的何之洲安静的睡着,她给何之洲压了一下翘起来的被子。露凌庆幸遇到了何之洲,他们在一起的这四年是露凌过得最安稳最舒心的日子,因此她觉得应该给他一个安稳的家,这些日子自己让他操碎了心。

这时露凌的心里愧疚起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说什么都不能再让何之洲操心了。去看看心理医生也好,把自己的问题找出来才能更好的去改变,为了自己也为了何之洲她希望改变也必须改变。

想到改变露凌幻想着自己改变以后的生活,那时候她和何之洲一定会开开心心工作和抚养自己的小孩,那或许就是何之洲说的生活该有的样子吧!

露凌想着嘴角微微的上扬了,她其实每时每刻都想着改变。上班的时候她会刻意的留心别人的手法,下班的时候也会和同事交流着工作经验;她会注意同事手法的每一个细节并去模仿,以至于到后来她都忘了自己最初的手法。

职场也是江湖,真正能够交心的人并不多,露凌谦恭的求教并没有给自己的工作带来一丝改变。但是她是执拗的也是自尊的,只是自尊到了极致便是自卑。工作不得志的她慢慢疏远了同事间的圈子,她的心也慢慢的关闭了,她关起来的心里只有何之洲,因为何之洲是他最后的归宿和依赖,她不容许谁觊觎她最后的依赖和归宿,所以就有了她和汪霞的误会。

露凌说服自己不久又想起和何之洲的差距,何之洲这一年多的成就是明显的。成功后的何之洲或许需要的只是一个整天守在家里的妻子,一个成功的男人是容不下同样成功的另一半的。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女人也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现在我终于懂了,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他这是趁我现在的工作不顺心好让我离开工厂、离开努力了一年多的工作环境。这样我一直都在适应工作便不会有什么成就的!这样他会越来越成功而我一直都只能是他身边的小女人!这是他想要的生活却不是我想要的!”露凌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这些天何之洲明明为自己哭了也憔悴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应该会很高兴啊,到底什么才是真相、什么才是何之洲的目的……

露凌的心里乱极了,她的心里像住着两个巧舌如簧的人不停的争论不休,他们都想左右露凌的思想却谁都没有成功。最终露凌被他们折磨得苦不堪言,她抱着头痛哭起来。

“怎么了?凌凌?”

再一次听到露凌在夜里哭泣的何之洲一下子坐起来关心的问道

“老公,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的脑海里有两个人,一个说你是好人;另一个说你是坏人!我该相信哪一个?”

“你该相信我,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么晚还瞎想!”何之洲说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想停却停不下来,怎么办?”露凌呜咽着说

“这好办,我明天给你的脑袋装上一个开关,你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就把开关关了!这样我看你怎样乱想……”

何之洲说的本来只是一个玩笑,只是说到最后他也呜呜呜的哭了,他们躺在床上像将要离别的恋人一样的相拥而泣。离别是必然,只不过他们离别的是以前的幸福和欢乐。

两个人相拥着都无法再次入眠,两个平静的身体里各自的内心都跌宕起伏。就这样何之洲和露凌熬到了天亮,草草的吃了早餐就往精神卫生中心去了。

这天下起来雨,这雨像贵阳秋冬季的雨,不大却缠绵得让人心烦。何之洲和露凌撑着雨伞在这蒙蒙细雨中走向公交车站,细雨撒在雨伞上的沙沙声像露凌夜里的絮絮叨叨,这让何之洲本来压抑着的心更加烦躁不安。

公交车来了,这时已经过了早高峰又是下雨天,车厢里只有寥寥几人,何之洲和露凌坐到了最后排靠窗的位置。车子细哼着在雨中前行,露凌头靠着窗闭上了眼睛,何之洲也靠着露凌闭上眼睛,行进中摇晃的车子唤起了他们的睡意。

迷迷糊糊中一阵音乐从公交车的广播里传出,当前奏的钢琴声响起他们的眼皮都动了一下,播放的是当时流行的《越长大越孤单》

歌手用略微青涩的嗓音给耳朵演绎着从童年到成年长大后的孤单和寂寞。每个人小时候都盼望着长大,可是长大以后才发现失去的太多,比如童真和随时可以唤来的玩伴;还有就是懵懂少年脸上的稚气。如果长大带来的只是越来越沧桑的脸和渐渐黯淡了的眼睛那么为什么要长大?难道孤单是长大后的必然?或许就像我们必然要长大一样的也必然会孤单?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拼搏着的他们本来就是孤单的,还好他们相爱着,累了可以在自己温暖的小窝里相拥着驱赶彼此心里的孤单。可是他们现在的爱已经慢慢的失去了最初的颜色,这爱在一定程度上也成了彼此心里的负担,他们的心慢慢有了一些间隙。于是一种莫名的孤独感又时常萦绕着何之洲,此时此刻的这首歌是那么的应景,这首歌道出了何之洲的心酸。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车窗玻璃上的雾气模糊了何之洲的视线,何之洲擦了眼泪也擦拭着车窗玻璃让外面的视线清楚了一些。窗外的细雨沁润着这个城市,在雨中行色匆匆的路人有多少还保留着年少时理想?有多少人是按照自己规划好的路线前行着,没有因为不断的妥协和将就把自己过得偏离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也让自己越来越孤单?

到了精神卫生中心,何之洲给露凌和自己都挂了号。何之洲知道如果只给露凌挂号此时敏感多疑的她心里一定是很排斥的,这无疑是给她又加了一层码,以后想要解开她心里的结就更难了;另外何之洲在这段时间也变得沉默了,对工作和生活的热情也少了很多。他知道是这段时间露凌的状态消耗了他工作的激情和对生活的向往,知道了问题所在的何之洲却无法解决。既然已经陪露凌来了顺便给自己也挂个号让医生看看,哪怕是向医生倾述自己心里的苦也好……

露凌见到何之洲给他自己也挂了号心里平衡了一些,她又在心里回味着何之洲的好了。他们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号的时候露凌靠着何之洲,这时她注意到在医院白色的灯光下何之洲头上一根根扎眼的白头发,这些白头发看起来还不少。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头发?”露凌心痛的说

“快三十岁的人了,有白头发也正常,毕竟已经不年轻了。”何之洲云淡风轻的说

“是啊!一下子你都快三十岁了,这时间过得真快。不过你是对得起这些时间的,因为相当于我的原地踏步你走出去了很远!”露凌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自卑中

“傻瓜,你的自信哪里去了?古人说过“不可妄自尊大也不可妄自菲薄!”的,一定要找回你的自信!”何之洲说

说话间诊室叫到了露凌的号,她站起身来犹豫要不要进去。

“进去吧,跟医生聊聊,他或许能够解开你心里的结。要不我先去?”何之洲看了看露凌的眼睛说道

“好,你先去吧!”露凌说道又坐回了长椅

何之洲走进诊室坐下,里面是一个跟他母亲年纪差不多的女医生,她和蔼的看着一脸愁容何之洲笑了笑问道

“何之洲,二十八岁,这应该是一个充满了活力的年龄,为什么你会一脸的愁容呢?”

“我是陪我老婆过来的,我的忧愁都是因为她。我们从相恋到现在已经四年多了,这些日子我们都很相爱,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我觉得她越来越执拗了,她自己的能力有限却又不安于现状。当然我知道有上进心是不错的,可是她努力了好久还是没有什么成就她就开始偏执的以为同事们和她隔离了。她是很在乎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的,就这样她越来越自卑,以至于到现在她以为我对她不忠了,因为在她看来我是成功的而她却在原地踏步。”何之洲说道

“这样啊,有多长时间了?谈谈你们的工作,你们在一起上班吗?”医生说道

“她这样有两个多月了,我们没有在一家公司,她在袜子工厂做缝头;我在一家连锁面包坊做部门经理。”何之洲说

“二十几岁做到了连锁公司的部门经理是很不错,你自己挂号的目的是想让她消除对你的误解吧?看得出来你很细心是一个好男人,可是生活不能什么都太极致了,就像这桌面你看起来已经很干净了吧?但是用显微镜来看它又是很脏的!好了,你叫她进来,我跟她说说!”医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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