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还要留院观察吗?”
王闻朝陈扶莺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这个是自然的,毕竟也算做了个大手术,留院休养一阵子看情况在决定能不能出院,病人都在普通病房,你可以去看看。”
随后王闻将口罩戴好离开。
陈扶莺则是因为担心团子的身体受不了先去看了团子。
至于陆贺玦,她的心里是矛盾的,五年的牢狱之灾她不会忘。
但是他对团子的救命之恩也不能忘,再三权衡之下陈扶莺还是决定改日再说。
夜晚,陈扶莺坐在一旁看着一直昏睡不醒的团子叹了一口气。
已然很是疲惫,从手术结束到现在陈扶莺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团子身边。
生怕他醒来看不见自己会一个人悄悄难过。
可是却不曾想这一守竟到了半夜。
陈扶莺打了一个哈欠,困得眼泪直流,眼睛酸涩,视线也有些许模糊。
忽然,病床上的孩子翻了一个身,许是手上的针偏了,发出微微的一声嘤咛。
“团子。”
听见动静的陈扶莺瞬间惊醒,这才发现是团子因为疼痛惊醒了。
赶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上前查看团子的情况。
“团子怎么了,妈妈在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妈妈知道吗。”
团子微微点头,因为手术过后的情况团子的脸显得更加苍白虚弱无力。
“妈妈,爸爸他……”
话未说完团子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般乖乖的闭了嘴。
低着头眼神时不时偷偷看一眼陈扶莺。
似乎是在观察她的脸色。
见陈扶莺一直不说话便以为陈扶莺是生气了,也顾不上什么忌口不忌口了。
伸手轻轻的扯过陈扶莺的衣角晃啊晃,眼睛水汪汪的直勾勾看着她。
陈扶莺自然是顶不住团子这般撒娇,无奈的朝他宠溺的笑了一笑。
她现在只希望团子的病可以快快好起来,最起码在她走之前要好起来。
——翌日
陈扶莺趴在床边歇息,她是被太阳照醒的,刚洗漱完就看见了在团子病房门口前徘徊的陆贺玦。
心中诧异,这是什么一个情况,陆贺玦现在也是想和她抢团子的抚养权不成。
但是这似乎并不科学。
可惜陆贺玦做什么事也从来不需要理由,只要是他想的就没有人拦得住他。
“陆贺玦。”
陈扶莺的声音吸引了陆贺玦的注意。
抬头正好撞上,而陈扶莺看了看病房内空空荡荡还是决定先把吃的给他。
“扶莺,我找你来是有件事要说的。”
“陆贺玦我有事和你说。”
两个人就这样异口同声的说着,随后空气竟诡异般的陷入了一片寂静。
四目相对,似乎又有某种种子在心底暗暗破土而出。
“你先说吧。”
陆贺玦身子还是有些许虚弱,手微微扶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