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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么如此强大呢?

就在这时,我收到河南省一位大学生的来信,他说他新近买了一本《文明的碎片》,发现其中有些文章选自《文化苦旅》,这对他来说就造成了不必要的重复拿着这封信我苦恼了很久,心想果不其然,确实有一批读者见了我的书每本都买即便别人对不起我,我却不能对不起读者反正朋友们谁都知道,我在出版书籍的经济收效上永远闹着难于置信的笑话,那就不应该再把这些笑话让读者分担

我终于作出两项决定:一,与出版社商量,立即拆版停印《文明的碎片》,由我承担损失;二,既然《秋雨散文》中已收了《山居笔记》中的不少篇目,不再在大陆出版《山居笔记》

第一项决定几经商议获得了出版社的同意安波舜先生说,尽管《文明的碎片》仍是最畅销的书籍之一,但出版社愿意与我一起为读者着想,立即拆版停印,这让我十分感动但是,第二项决定遇到了麻烦

好几家出版社都提出要以优惠的条件出版《山居笔记》,但反正我不松口,他们也只好作罢这中间,有几个暖昧的电话使我产生了警觉我无法知道与我对话的主角是谁,只说是某位我认识的人的朋友,正在探索一种更灵活的出版渠道,以前也曾试着&ot;操作&ot;过我的书,只要我愿意在《山居笔记》上合作,可以先付我一笔钱,而且以前对我造成的损失也可商量补给

我大体知道他们是谁了,而且也听说他们确实厉害几年前全国图书交易会在武汉举行,各地出版社和书店去的人员住在招待所里,而他们则都包住在星级宾馆我的朋友王国伟先生曾去&ot;微服私访&ot;,发现他们不仅财大气粗,而且谙熟出版行情和媒体文化,连我这样的人的写作计划都一清二楚他们现在直接与我联系,大概一是因为《山居笔记》只是单篇连载而未曾出过大陆版正本,他们不能像往常那样以冒充正本的方式欺骗书店;二是因为政府重视了知识产权保护,立法颇严,不如直接收买作者

我回答:&ot;我不能戏弄读者&ot;他们的电话总是深夜来的,见我拒绝,总是客气地劝我再想想,还说报酬很有弹性

这样的电话来了五六次,我不得不央求在电话局工作的读者李明海先生帮我更换电话号码更换电话号码还有其他一个原因:凌晨三四点钟,我一再被骚扰电话吵醒,电话中照例先是一阵笑声,然后说有一帮年轻的哥们在绿光咖啡屋等我听音乐绿光咖啡屋?我猛然想起,台湾出过一本书,叫做《到绿光咖啡屋听巴赫读余秋雨》看来这帮年轻的哥们知道有这本书换了电话号码才半个月,那个电话又打来了他们真有本事

三、北京友人

1995年8月,我偷偷地在台湾出版了《山居笔记》的直排繁体字本,因为海外没有出过《秋雨散文》,不存在部分篇目重复的问题之所以要&ot;偷偷&ot;,是怕大陆的盗版者们发现,因此连这个消息也严格保密

但是,三个月后,11月17日的《人民日报》华东版发表了一则报道,台湾版《山居笔记》已名列海外华文书排行榜第二位,仅次于日本大江健三郎的《性的人》我估计这则报道看到的人不会太多,但心情开始紧张起来谁料事隔一个多月,《山居笔记》又获得了海外华文文学最高奖‐台湾联合报读书人最佳书奖的第一名此奖由于历史原因和评委阵容,在国际间备受关注,而我又是第二次获得此奖,因此成了一个掩盖不住的新闻,1996年1月17日,北京《中华读书报》

在头版以套红标题发表了这个消息《中华读书报》影响不小,我想这次是瞒不过盗版集团了

此后,我听到深夜的电话铃声就有点抖抖索索但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没有那种电话,我松了一口气不久有一位北京友人告诉我,他转弯抹角地听到一个传闻,有一帮很想印行《山居笔记》的人见我态度僵硬,准备作一番&ot;操作&ot;,要我当心

&ot;无非像过去一样盗版但这次《山居笔记》连一个底本也没有,那我就可以公开揭穿他们&ot;我说

&ot;你想得过于天真了&ot;这位朋友说,&ot;我听说他们准备花一二年时间组织人批判你的文章,让大家对你嗤之以鼻,不相信还有人盗版你的书,而你也会在心烦意乱中失去招架之功到那时一切都好办了&ot;&ot;可惜到那时盗版本也卖不掉了&ot;我笑道

&ot;不中国读者最喜欢买被批判的书,这一点那帮人最清楚&ot;朋友神情严峻

他的严峻引发了我的严峻,我说:&ot;文化毕竟是文化,先贬值后倾销的手段,在文化领域恐怕行不通吧?&ot;

&ot;也可能是以讹传讹,我只是提醒一下,供你参考&ot;朋友有点不悦

北京的朋友走后,报刊间对我的批评确实多起来了,但仔细一看,有的批评很讲道理,根本不像是盗版者组织的,我也就安心地继续走南闯北去进行文化考察了,不再在意后来在旅途中经常听各地朋友说,批评声势越来越猛口气也越来越激烈,而且还频频出现了与我的散文无关的种种批判,甚至涉及到了我以前的学术著作我的外语水平,我对电视的参与,我在某地的发言,有的报刊甚至公布了我考察各地文化时&ot;上级&ot;补贴的旅费数字,有的报刊则反驳,说我根本没有外出过,是拿着一本地图写的……终于北京有一家报纸在评选全年文化大事时,我被评为&ot;被批评最多的文化人&ot;忘年之交黄宗江先生则来信调侃我:&ot;骂余秋雨,是当今文坛一大时髦&ot;散文家卞毓芳先生告诉我,他在一个座谈会上刚刚提到我的名字,便听到了一片&ot;嘘&ot;声卞先生与我只是一面之识,说起我也只是就文论文,他觉得这种情景有点不可思议

后来我在报纸上读到卞先生的一篇短文,说他经过了解,那些人&ot;嘘&ot;我大多是因为我不接电话,架子大他为我辩解,说老接电话就很难静心写作

这件事我深感冤枉,因为我历来是一听到电话铃声就急速冲过去的,每每引得妻子叮嘱:&ot;慢一点,别摔着了&ot;只是我每年有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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