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躲不了,于是我很认命的跟他走了。
出门时,是从后门走出去的,老鸨用面纱将我裹得严严实实,走之前还叮嘱我,一定要对那位爷言听计从。
离着这青楼,她也再无法说那些“保护我”的话了。
那是一间漆黑的屋子,充满的阴森。
男人推开门,就摘下他的黑袍。
他的面容已经看不清了,全是狰狞的伤疤与腐烂的疮。
就算是我的心里有再多的准备,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我还是被吓得险些摔倒在地。
男人一把抓起我,将我按在床上。
我的脸,你害怕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可嘴巴里颤颤巍巍的刚吐出一个怕字,瞬间就又咽回肚子里。
不不怕。
你想走吗?
男人又问。
我是说,离开青楼,离开这间屋子,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
我我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磕磕巴巴的,企图搪塞过去
你觉得,你该如何离开青楼?
银子阿母说了要赎身的银子
男人见状,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剑,狠狠的扎在我的耳边。
不要银子,你只要用这把剑杀了我,就可以离开这间屋子,那五百两银子我还是会给你。说着,男人将银票放到短剑的一旁。
而你只要再杀了你的那个老母,你就可以离开青楼,而不用赎身用的银子。
男人那只残破的眼睛满是血丝,他似乎很累,我能听清楚他话语间喘息的声音。
我我不会杀人
我可以教你,教你杀人。
只要你肯学。
说罢,他站起身来,不再压着我。
将剑拔起来,他说道。
我只好双手握住剑柄,用力的将短剑从炕上拔了出来。
短剑上纹着金黄色的一条蛇,蛇信吐在剑尖上。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一下这把剑,男人却从怀中又掏出来一枚骰子。
听你阿母说,你会听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