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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而这里卖的刀,都是长度不超过二十公分的菜刀或水果刀——杀死朱老四的那把刀,就是一把长度约十七公分的水果刀,样式简单,这里每个卖刀具的摊贩都有的。

阮玉珠也没多失望,这样的结果也同样早在预料之中——这桩案子的真凶,果然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把柄和线索啊!

——果然,袁润说得没有错啊,在这里买刀子,然后去杀人,偷钱,再找人背黑锅!

匆匆逛了一遍庙会的摊子,在一无所获后阮玉珠去了大牢,亲自询问莫诚臣,没想到在大牢前看到了李云燕。

“李捕头,你怎么来了?”阮玉珠略感意外。

李云燕道:“这个案子是我经办的,阮师爷你觉是需要再次细审,我自然是要前来观摩学习一下的。”

这话里火药味十足,但阮玉珠也不介意——这李云燕也不过是二十不到的年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自己有那么孩子,跟她一个半大的孩子计较?

李云燕见阮玉珠对自己笑笑便让路成功带路进大牢了,心中更是恼怒——这笑容,分明带着蔑视啊!

这种“不跟你计较”的眼神,直接被李云燕划到侮辱一类里去了——事实上李云燕一直都是挺冷静的一个捕快,但不知为什么,自从与阮玉珠第一次见面,李云燕都有一种不服不爽的感觉。

冤孽啊!

阮玉珠无视了身后传来的那一声重重的“哼”,对路成功道:“路牢头,这个莫诚臣,知道自己的娘和老婆都死了吗?”

路成功道:“知道,要不是还有个女儿,我估计他都活不下去了,上回知县大人来问冤,没有理他,他又哭了一回。”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吗……

阮玉珠默默地想道,忽然又想——这是个“崇尚”男女“平等”的国家,这句话是不是要改成“人生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呢?

昨晚和袁润看了大量的书籍,知道这个世界之所以会形成男尊女尊和“平等”三个不同的国家,这都是由于男强、女强等不同的穿越强人造成的,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呀!

北方游牧异族没有出现牛x穿越者,真是命歹!

当然,这对于南方农牧民族来说,是好运。

“莫诚臣,衙门的阮师爷来看你了!”路成功在一间牢房前停下了脚步,扬声对着里面喊道。

阮玉珠这会儿还有心思吐槽呢——师爷……呵呵,我是女人,是不是要改成师奶?

结果路成功这一嗓子之后,一个人扑到了牢房的栅木上,大声喊道:“师爷,师爷,大人……大人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阮玉珠走到这间牢房前——路成功立即“体贴”地搬来了椅子让她坐——一边落座一边对莫诚臣道:“你说你冤枉?有什么证据?”

莫诚臣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杀人!我那天喝醉了!”

阮玉珠冷笑:“你喝醉了?那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怎么敢说自己没有杀人?说不定你醉得杀了人都不知道。”

莫诚臣披头散发,但好歹身上的味儿还不是很浓,甚至这个监狱里的味道都没有想像中浓郁,看来上次袁润交待下来保持监狱清洁的命令收到了效果,阮玉珠对路成功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回头让袁润赏他一点。

阮玉珠仔细看了一下莫诚臣,只见他由于长期的牢狱生活,皮肤苍白,还有点干裂,发质自然是干涩枯黄,双眼布满血线,胡须也是脏乱拉碴,指甲也是又长又黑——看来不管是他还是狱卒,都没有心思好好洗澡吧。

尽量不去看令人恶心的黑指甲,继续对莫诚臣道:“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先去参加了王奢的宴请?”

莫诚臣先前被阮玉珠刺了一句,眼神中尽是失望——或许这种失望他早就已经习惯和麻木了,在被阮玉珠又追问了一句之后,也没有什么被重审的意识,只是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半晌才道:“是柴贵……对!就是他……那天他说有事要找我帮忙,借花献佛,借王奢的宴请找我帮忙……嗯,对,他是要找我做什么来着?咦?我记不清了……”

看着莫诚臣的样子,阮玉珠感觉他不是在撒谎,那么,他是真的记不清了,还是紫贵根本就什么也没说,只是趁机把他给灌醉了?

想来,后者应该是真相吧——只可惜莫诚臣无法证明这一点,柴贵自然也不会是承认这一点的吧……

于是又问:“你回去以后就一觉睡到天亮,半途一点也没醒,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吗?”

莫诚臣道:“是啊,没有看到。”

阮玉珠皱眉不语,半晌又问:“朱老四在哪里藏钱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莫诚臣急了:“我是知道,可我从来也没有偷过!那五锭黄金,不是我拿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趁我喝醉了放到我枕头下面的!”

这种事不用他说,阮玉珠也能猜到,于是便拿出一个盒子来:“这个是不是朱老四藏钱的盒子?”

莫诚臣目光混浊呆滞,阮玉珠站起身道:“这可是重要的证物,你好好看看。”一边走过去想把这盒子递近一点给他看,结果路成功立即上前接过,转递给莫诚臣。

对于路成功的狗腿,一直没当过官的阮玉珠也有点措手不及,反倒弄得自己有点讪讪地,却听耳边又传来了李云燕“哼”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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