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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说完,他敬了礼,走开。事实上他真舍不得走,愿意多跟英雄营长说几句话。他可有的说咧!在过去的几天里,不管是阴,不管是晴,他每夜必过河三四次,运送各样的东西。每一次来回就是十多里哟!雨天,他的脚陷在泥里,拔都不易拔出来啊!可是,他不能比别人少走一步;他比谁都更恨&ldo;老秃山&rdo;上的敌人。为消灭敌人,即使掉在河里淹死,他也甘心!

不运送东西的时候,他教给大家怎样抬担架,才能教伤员最舒服;教给大家怎样包扎伤员,以免久等卫生员,使伤员多受痛苦,多流血。他把人力也作了适当的配合,体力强的和体力弱的,有经验的和没经验的,都调配起来,使每一小组都能顶得住事。

但是,他不敢和营长多啰嗦;况且,说出来也有点象自我宣传。于是,他就大步走开了。&ldo;作了就是作了,表白什么呢?&rdo;他对自己说。这几天,他已累得腰酸腿疼,连双肩也有些向前探着了。可是,跟英雄营长过了几句话之后,他又挺直了腰板与肩膀,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几岁!&ldo;够呛!&rdo;

营长也很愿意跟常班长多谈一会儿。对这么可爱的一位老同志,假若有时间,他愿意坐在一块儿,谈上几个钟头。可是,他没有工夫闲谈。他得赶快回营,再检查一遍。回到营部,谭明超正在等着他。营长喜爱这个小伙子。他的记性好,冲口而出地叫出来:&ldo;谭明超!你来了?&rdo;

小谭更佩服营长了,心里说:&ldo;看营长的记性有多么好!只见过一次,就把我记住了!&rdo;

他兴奋地得意地向营长报告:这次进攻,前沿阵地一律用无线电机,第二线照旧用有线的,所以无线组添了人,他被选上。&ldo;我向连长要求了再要求,让我跟着英雄营长!&rdo;&ldo;连长答应了?&rdo;

&ldo;不那么简单!&rdo;小谭刚要向上斜一斜眼,表示自己的骄傲,赶紧就控制住。&ldo;好几个同志都这样要求!我反映了意见:大家排排队比一比吧,比过去的功劳,出现在的技术,比谁先要求的!比谁已经见过英雄营长!&rdo;说到这里,他没法不斜翻一翻眼,实在太兴奋了!

&ldo;你胜利了?&rdo;

&ldo;我得到了光荣!营长!这不简单!原先,我不过有那么一个心愿,谁晓得真成了事实呢!&rdo;

&ldo;平日多卖力气,光荣就不会故意躲着你!你休息一下吧!&rdo;

&ldo;先不能休息,我得掌握咱们在阵地上用的暗语啊!营长知道的,我都得知道,而且都得背熟,顺着嘴流!&rdo;&ldo;对!我一会就回来,你等一等!&rdo;营长出去,到各连检查。

这时节,师文工队的几位男女同志正在逐一地由班到班作慰问演出。

坑道低隘,他们不能跳舞,也不能表演大节目,只带来一些曲艺段子:快板、鼓书、相声、单弦、山东快书;有的是唱熟了的歌颂志愿军英雄的,有的是临时编成的鼓舞士气的。他们还带来五颜六色的标语,贴在洞内;三言五语的快板短条,贴在子弹箱上、水桶上和一切能贴的地方。他们给坑道带来了颜色、喜气与热情。

他们正在十班表演,黎连长进来了。

不但全营,连师的文工队也晓得黎连长的威名。谁都知道三连长打起仗来比猛虎还猛。女同志钮娴隆正唱着新编的单弦,一见连长进来,訇地一下把词儿忘了!

连长一声不出,和战士们坐在一处。这使钮同志安定下来,想起曲词,继续往下唱,而且唱的特别好。唱完,她的头上出了汗。

连长一直地听完了这一段。在大家鼓掌之际,他过来握钮同志的手:&ldo;你们来到就够了!唱不唱的不要紧,我们一样地感谢!&rdo;

这几句真诚得体的,也是战士们都要说的话,感动了文工队员们,纷纷地说:&ldo;我们唱的不好!&rdo;

&ldo;同志们!&rdo;连长对文工队员同志们说,&ldo;来!上我那里去!&rdo;

大家有些莫名其妙,只好拿起乐器,跟着他走。战士们鼓着掌欢送他们。

到了连部,黎连长天真地向大家笑了。&ldo;我说的是真话:你们来到就够了!来吧,都抽烟吧!&rdo;他把一盒&ldo;大前门&rdo;扔出去,被一位男同志象接棒球似的接住。

钮娴隆不吸烟,低声地说:&ldo;我们唱不好!&rdo;

看着也就象刚十五岁,其实她已经满十九岁了。她很矮,可是浑身上下都长得匀称。一张白净的小圆扁脸,哪里都好象会发笑。谁见了都会喜欢她。两眼非常的明亮,老那么天真地看着一切,qishu&oga;ǎng好象是什么也不怕,又好象稍微有点怕。一对很黑的辫子搭在肩头上,因为老戴着小扁呢帽,辫子倒好象是假的。

是的,她和同她在一处工作的男女青年们,什么也不怕。为保卫祖国,他们由四川(钮娴隆就是四川人),由广东,由湖南,由各处来到朝鲜,用歌舞、戏剧鼓动志愿军战士们。遇到战斗,他们到前线去表演,去鼓动。高山、洪水、轰炸、炮火,丝毫阻碍不了他们,他们不怕。到必要的时候,男同志们也去帮助抬伤员,送弹药;他们是部队的文艺工作者。

可是,她与他们又都有点害怕,怕创作的表演的不受战士们的欢迎。他们都很年轻,不怕吃苦受累,乐于学习,可是在业务上没有经常的指导,进步不快。远在朝鲜,他们得不到祖国文艺工作者的援助,他们是孤军作战。他们着急,他们也害怕,怕对不起战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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