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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世”在何方?

张玉凉一怔,未及反应,眼前已浮现出一道身影。

团团……

他忽的了悟过来。

是啊,他的“世”是程澹,是他不敢让自己的心变得冷硬、要将其放在心头暖着的团团。

他怎能出世?怎舍得出世?

“今日听老先生一席话,玉凉才知自己想错了。”张玉凉起身郑重行礼,周身萦绕的疏远气息陡然消散,眉宇间再度流露出昔年那位天纵之才的风采,“玉凉明日便下山去。”

“张先生找到自己所求之道了?”观主笑呵呵地问。

“碌碌十载,今夜总算明了。”张玉凉坐回原处,斟了杯茶,入口不复温热,喝下后肺腑俱凉,心头却滚烫得仿佛翻涌着岩浆,“还好不算迟。”

观主颔首,不再多言。

论理论道,点到为止。

二人相对静坐品茗,寒风瑟瑟,但内心无比宁静。

却不知千年之后,他们的一席交谈变成了一个传奇和一个典故,活跃于诸多诗词话本中,最终演变为人尽皆知的常识。

千载之后,帝都某座居民楼中,一位刚刚结束工作的中学老师坐在沙发上,边品着茉莉花茶边打开手机,阅读自己关注的公众号上一篇新发布的推文。

《也无风雨也无晴——看青史第一人张玉凉的后半生》该公众号的上一篇文写的是张玉凉的前半生,主要讲述他二十五岁之前的官场经历、文学成就等,而这篇写的自然是他二十五岁之后的经历。

由于这个公众号发表的文章都是建立在史实记载上,可读性很强,故而阅读量和转发数极高。

中学老师喝了口茶,专心看了起来。

张玉凉二十三岁任正一品太傅,执丞相之权,简在帝心。然而在仕途的巅峰时刻,他却急流勇退,辞官远游,终身不回帝都。个中缘由,对张玉凉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因为在他二十五岁那年,他心爱的人病故,从此他就像解开了最后一道束缚,选择出世修行。

张玉凉享年六十八岁,如果以二十五岁作为他前半生与后半生的分界线,那么他的后半生足足有四十三年,在各领域的成就也远远超过前半生。

他从儒入道,半生撰写的道论加起来超过百万字,传承至今的有半数以上,堪称篇篇经典。除此之外,他还编撰刊印了一部文集,正是让无数中考高考考生背到痛不欲生的《流云书》。

《流云书》作为他前半生文章的最高成就集合,不仅写出了他的才华,写出了他的志向,也写出了他对心爱之人炙热而永恒的爱意。

相信每个看过《流云书》的人都为他对那人的爱意而酸过,也都幻想过被这样一个人爱着,该有多幸福。当然了,《流云书》并不是张玉凉与他爱人的虐狗之作,《团团家书》才是。这是张玉凉晚年整理爱人留下的随笔时编撰的文集,一字未改,一字未添,绝对是原汁原味的纯狗粮。

《团团家书》写的虽然是生活的小细节,没有轰轰烈烈、气吞山河的爱情传奇,有的只是细水长流的甜蜜,里面的每一句话都在告诉我们他们有多恩爱,但正因如此,看到最后一页时,笔者和闺蜜才会哭成狗。

只要想到这样一对爱侣被命运无情拆散,我们这些旁观者也会觉得感同身受。而我们尚且如此,张玉凉又该是何等的撕心裂肺?

除文集以外,在书画方面,张玉凉也是雍朝画作存留最多的人。他擅画丹青,花鸟鱼虫、山川草木、日月星辰,无一不画。画完之后又会或卖或送,一幅不留,陪伴他走到生命最后一刻的,只有年少时画的那幅“与狸奴共画”。

张玉凉的传奇之处到此,仅仅是个开始。笔者现在要再给读者们科普一个小常识。

张玉凉晚年在蜀山脚下开学堂教书,只收了五个弟子,但这五个弟子都是雍朝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陈黎,雍朝名相。

沈子余,雍朝名将。

梁少尤,雍朝第一剑客。

周书,雍朝政治家、书法家、雕刻家。

秦开宜,雍朝驸马,女驸马,一个以女驸马之身走到礼部尚书之位,最后又变成千年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性大儒的传奇人物。

他们,都是张玉凉教出的学生。

就问你们服不服!

反正笔者我的膝盖都快要跪碎了。

关于秦开宜的生平事迹,笔者之前写过一篇长文,大家有兴趣可以自行翻专栏阅读。秦开宜与其师一样是个情种,她与平文公主的爱情故事极为感人,大家千万不要错过。

再说回张玉凉。作为青史第一人,张玉凉的文学、艺术成就实在是数不胜数,尤其后半生出现得更为密集。北大齐教授出过一部专门介绍张玉凉各类成就的书,大家有空可以去看看,本篇在此不赘述。笔者这篇文章想要谈的,是他后半生关于“道”的追求。

张玉凉公认的入道的缘由是因心爱之人去世,故悲痛欲绝而出世。这个论断早在八十年代就颇为流行,至今还有很多拥护者,然而笔者却只赞同一半,即“因”的那一半。

张玉凉的入道,其实属于多因一果,心爱之人病逝充其量只是一根导火索,还有一些深层次的原因。

首先,我们都知道张玉凉的母亲信道,他受其影响,也是很早就开始信道了,这一点从他早期的文章就能看出端倪。《试策尚书》提出过“儒道同源说”,《白衣谈》发出过“吾缘在道而事儒”的感叹,通过这些,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他是一个信道逐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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