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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要怎么样,随便你!&rdo;宛玉华并没有因为检测鉴定的结果而心虚声弱,反而气壮如牛,反用双手扭开武嘉男的擒抓,扭头走出了房间。

&ldo;不久,宛玉华的父亲患脑溢血突然去世。从心里来讲,我已经对宛玉华完全绝望,这段婚姻已经是死亡的婚姻,她对不住我的地方太多太多,我完全有理由可以不参加她父亲的葬礼。但我还是要认可我的老岳父,他还是一个通情达理有责任感的好人,他只有宛玉华这么一个独生女和我这么一个女婿,我没有理由不参加他的葬礼吊唁他。可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葬礼上竟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它竟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rdo;

十一、奇遇

&ldo;劈哩啪啦,劈哩啪啦……&rdo;间或不断的爆竹声打破了宛家冲这个小山村的宁静,村头正东宛玉华的娘家堂屋正中此时停放着一口大红棺材。临时搭起的灵堂内的祭台上供着新亡者‐‐宛玉华父亲的遗像。祭台面朝大门口,将棺木遮挡着,祭台的正中摆放着一个香炉,祭台下面靠右边放着一个烧纸钱用的破旧搪瓷盆。香烟袅袅,哭声阵阵,纸钱灰不时被风刮卷到门外。

家族中无论男女老少都在忙乎,越是年纪大的还都越忙得到处乱蹿,整个宛家冲充分调动各人的积极性,大家根据自己的能力,劈柴的劈柴,搬桌椅的搬桌椅,担水的担水,跑外勤的跑外勤……灵堂外大门,也就是农家宅屋的大门外墙两边,用青竹条和松针枝条作支撑物靠墙扎出肃穆的祭门。门上方正中一朵纸扎的大白花赫然醒目,白花下面是一个巨大的&ldo;奠&rdo;字。灵堂大门两旁的挽联上写着&ldo;心因父逝心滴血,月窥吾悲月无光&rdo;。屋外两边的墙根处重重叠叠摆放着许多花圈,花圈上写有&ldo;宛公公千古&rdo;&ldo;&tis;&tis;&tis;敬挽&rdo;等字样的白纸缎带随着微风的吹拂摇曳不定。

村中有老人故去也算是一种喜事,谓之&ldo;白喜&rdo;,搭建灵堂也必须族人共同参加。村中间的场院上,宛家村祠堂外,以及从老院的大路延伸到这里的条条小路,到处都挤满了前来吊唁的人。把个三四十户住户的村庄闹腾得不可开交。

时至下午未时,疲劳的人们此时都乘空小憩一会儿,灵堂内只有亡者女婿武嘉男在守护。突然,稍微安静下来的灵堂外又响起了短暂的鞭炮声。随着声音起落,一个年轻女子走进了灵堂。披麻戴孝的武嘉男应着鞭炮声从内室走到棺木旁,一见是有人来吊唁,便在灵台旁边跪下,意在礼节性回敬。

女子走到亡者的遗像前深深鞠了三个躬以后,点燃三根香杆,并将点燃后的香杆毕恭毕敬地插进祭台正中的香炉上,然后双膝跪在遗像前叩了三下响头,再将放置在一旁的纸钱烧着两沓。操弄完祭礼,当女子结束跪拜就要起身站时,与同时也直起身子的武嘉男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女子几乎惊呆了,站立在眼前的这位披麻戴孝的青年男子竟是她朝思暮想的人,悲喜交集的她失口叫出声来:&ldo;武嘉男……&rdo;

武嘉男此时也奇怪地愣住了,眼前这位似乎面熟但又很面生的女子竟然让他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ldo;你是?……&rdo;

&ldo;你还记得七年前夏天的庐山含鄱口下面的林间小道么?……&rdo;女子眼眶有些湿润。

&ldo;你难道就是那个为我作见证的卖熟茶叶蛋的小妹妹?&rdo;武嘉男此时认真地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1?62的个头,身段匀称,身着粉红色紧身短衫,带花结的束领,走花边的中袖,配上一条牛仔长裤,十分合体的服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成熟的曲线美。22岁的她,短发不是那么浓密,然而配上那双如意细眉,那一对呼闪呼闪十分精灵的丹凤眼,以及那只童话人物才有的小翘鼻子,让人觉得她有一种别于其它女孩的特殊秀美。尽管不怎么打扮,但她略带几分稚气的脸庞却显露出几分城市白领女子才有的那种气质。

女子饱含热泪使劲点了点头,用她那十分甜美的嗓音轻柔地说了一声:&ldo;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宛红,对了,我还想证实一件事&rdo;。

武嘉男急忙问:&ldo;什么事?&rdo;

&ldo;你五年前是否在广州迪雅针织公司生产区的那场火灾中救过一个女孩?&rdo;宛红认真地询问。

&ldo;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rdo;武嘉男好奇地问道。

宛红此刻面泛潮红,有些哽咽地说道:&ldo;我就是你救起的那个女孩!&rdo;

&ldo;啊!&rdo;武嘉男两眼直盯着宛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宛红的眼泪也顺着双颊落下,嘴唇微微颤抖,她看着披麻戴孝的武嘉男,她压低嗓音,用手指了指遗像问道:&ldo;他……他是你什么人?&rdo;

武嘉男回答:&ldo;他是我岳父&rdo;。

&ldo;啊!&rdo;这个答案让惊讶万分的宛红几乎要倒下身去,武嘉男想上前扶住她,但又止住了脚步。

武嘉男也奇怪地指着遗像问宛红:&ldo;他是你的什么人?&rdo;

宛红用微弱的着哭腔回答武嘉男:&ldo;他是我叔公&rdo;。

武嘉男顿时双脚站立不稳,仰天长叹一口气后,用一只手扶住祭台的一角,紧闭双目。等他抬头再打开眼睛看时,宛红已经转身冲出了灵堂。

次日夜晚,鞭炮声大作,哀乐四起,宛玉华父亲的遗体被四五个大汉&ldo;哼哟,哼哟&rdo;地抬出内屋,由精通此道的师父指点摆布放进棺木。亡者的直系亲属以及堂房侄孙们在灵堂外面齐刷刷地跪倒一大片。作为唯一的半个儿子的武嘉男与亡者女儿的宛玉华跪在队伍的正中央。宛玉华哭天号地,身旁的两个女孩时而低头跪下,时而半起身搀扶着宛玉华。宛红紧靠在武嘉男的身后跪下,她眼圈红红的,在跪叩中间不时地半抬头看着前面的武嘉男。

武嘉男的双膝不停微微地来回挪动着,地上薄薄的垫上的一层稻草也被膝盖辗得四散开来,而膝盖处却直接贴在了泥地上。当武嘉男正想将身子伸直一下的时候,忽然觉得腿膝下面有稻草移动的&ldo;唏唏嗦嗦&rdo;的声响,而且感觉软呼呼的。他回头一看,正见宛红将一小捆稻草悄悄地向他的膝盖处塞进去。武嘉男给了宛红一个让人不易察觉的会心的微笑后,迅速掉转头,半蹲着将稻草垫在膝盖下,又朝着前方跪下了……

站在一旁的人群中,有一双眼睛无意之中瞥见了这一切……

&ldo;爸爸……(叔公……、五叔……、五公公……),回来喝茶哦……&rdo;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夜间弯曲的田间小路、河汊边的窄道以及靠近村庄附近的马路上那些曾经被亡者踩踏过的地方,走过一支近百号人的招魂队伍,按乡俗,队伍全都由死者同宗的后代以及他们的家属组成。他们每个人手上都高举着一根用松油点燃了的青竹棒,或单排或三三两两杂乱地挨着缓步向前走着,夜间的这支星火长龙拉开近两里路,悲怆凄凉的呼唤在山区漆黑的夜空中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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