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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了去世的义大勇,段宜君出于本能反应,并不想太过于纠结其他事情了。
心情抑郁,不想多说话。
董建平见状,没有打扰她,主动回房休息了。
段宜君深吸一口气,义大勇到底生前和谁见了面?
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段宜君不知为何走出了董建平家,返回了自己的家宅义家。
义家每天都有人来打扫照料,更不用说有段宜君姊弟看着,义家看上去没有大毛病。
段宜君抚摸上门板,长叹息:她回来了。
自打认了董建平为先生后,她与义纵回来义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大概是怕触景生情,又或者是无语凝噎,义家——已经成为了段宜君义纵姊弟不敢去、不想去的地方。
如今芳草萋萋,斜阳草树,白杨萧萧,她的心情依旧如昨。
怀着满腔惆怅,段宜君推开了大门。
摆设如旧,风景如旧,唯独旧人不在了。
段宜君擦了擦眼角处流下来的泪水,疾步至义大勇生前住过的寝卧。
床榻上的棉被折叠整齐,书架上的书简也是归放齐整,段宜君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用手指摸了摸书简。
笔墨晕染转淡,编韦处有些老旧,似乎快要裂开了。
段宜君打开了其中一个书简,映入眼帘的话令她泪眼朦胧。
“义妁:当你见到这封信时,为父早已是一缕魂魄,无需伤悲,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求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替老百姓看病,不辜负阿翁对你的期许。
义大勇绝笔”
没有写明时间的书简,但字里行间都是拳拳之心,父女情深,不外乎如此。
段宜君看着看着就哭了,最后义大勇还说不用给他风光大葬,花钱太多,人死了,就别给活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