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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幽淑郡主与南齐国主的旧情(第1页)

“你什么意思!”穆逸文一拍席子大吼道。

“况且幽淑郡主和南齐国主关系亲近,”奚青颢不受其影响继续说道,“若是和南齐借兵,非得幽淑郡主出言才稳妥。”奚青颢好想揉揉自己的耳朵,刚才穆逸文那一声真是要让耳朵喷出血来。

奚青颢看了看拓跋云璟仍是淡淡的表情,心里有些打鼓,这拓跋云璟到底是担心自己的妹妹在路上遇到不测,还是担心那萧铭念图谋不轨?于是试探道:“不过殿下说的也有理,如今外面毕竟是兵荒马乱的。青颢斗胆替郡主一求,若是殿下能将亲卫给了郡主,有殿下的亲卫保护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

拓跋云璟盯着奚青颢,眼睛微眯,想从他这笑脸的掩饰下看出他的心思。虽然,奚青颢在别人那里显得有些莫测,但是凭着拓跋云璟对他多年的了解,他还是自信多少知道他的心思。转头又看了看面色不好的穆逸文,淡淡道:“逸文,你先起来,容我想想。”

穆逸文狠狠瞪了奚青颢一眼,站起身,又坐回了垫子上。虎目直直地盯着拓跋云璟,似乎要在拓跋云璟身上穿两个洞一般。拓跋云璟在穆逸文炙热的目光下,沉吟了半响,微笑着对奚青颢道:“为何要我的亲卫?逸文和郡主已经定亲,何不让逸文派兵保护淑儿。”

“虽然,穆公子和郡主已经定亲,但毕竟大典未成,理应由王府保护。二来,郡主是为幽州走这一遭,殿下于情于理应该给予尊敬,这不仅是郡主的脸面,等到了南齐,就是幽州的脸面了。”奚青颢一边说,一边端详着拓跋云璟的脸色,和拓跋莫淑相似的脸上,也带着相似的淡淡的笑意。奚青颢实在是拿不准拓跋云璟的心意,这拓跋云璟和那个鬼丫头待时间长了也这般难猜。

眼见揣测拓跋云璟陷入困境,奚青颢觉得需要来一个刺激给拓跋云璟,这样才能让他现原形。奚青颢冷冷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穆公子对郡主出使为何这般阻挠?说来也有些奇怪。郡主这一趟走下来,是卸了穆公子身上的担子,公子应该高兴才是。该不是逸文不喜欢郡主和南齐国主亲近吧?”奚青颢的眼神在两人的面上扫了一下,手臂拢起,放到膝盖上,幽幽道,“想当年若不是云璎公子尚幼,身体又不好,需要人照顾,郡主怕是早嫁到南齐了吧。”

“奚青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穆逸文一瞬间涨红了脸。

“青颢,你这可是在说本王的胞妹。”拓跋云璟沉了脸色,冷冷道,但是眼神却看向穆逸文,眼中有些狐疑。

奚青颢站起身,甚是恭敬地撩起衣袍跪在拓跋云璟的面前,一拱手道:“殿下,就是借青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出言坏了郡主的名声。”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似有万般委屈,接着说道,“但青颢说的是实情,当初幽淑郡主和南齐国主交好,我们才有可能和南齐一起攻破燕国。而后陛下也有心将幽淑郡主嫁给南齐国主。幽淑郡主怕云璎公子无人照料,这才没有远嫁。南齐国主虽然上表尊重郡主,婚事作罢。但世人皆知,这正说明了南齐国主对幽淑郡主用情极深。青颢是担心穆家大公子有这样的顾虑,才重提旧事。殿下,如若如此,那这就不止一个借兵的事情了。带着这样的疑虑,青颢担心郡主嫁到穆家怕是也会受委屈啊!”奚青颢说的恳切,抬眼一看,拓跋云璟的面色却仍是铁青,于是稽首道:“殿下,在下当真没有半分对郡主不敬,请殿下明察。”

“殿下,逸文绝对没有这样对郡主的想法,请殿下明察!”逸文也跪在一旁道。

拓跋云璟垂眼看着奚青颢,这位昔日好友倒总是能和自己想到一起去,而且还总能帮自己把不敢说出口的话给说出来。虽然面上仍是绷着,但嘴角已经有些不受控地要扬起。当年妹妹与那南齐国主的婚事,拓跋云璟很是看好,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却不知父亲为何极力反对。最后拓跋莫淑万般推脱,这萧铭念竟然也不知争取。拓跋莫淑这婚事没成,如今倒便宜了穆逸文。想到这段往事,拓跋云璟也不用装,冷哼一声道:“行了,都别跪着了。奚青颢,不管你是为了什么都不该重提旧事,眼见着淑儿就要嫁于逸文,你又提这事,是让逸文难堪还是让我幽州王府难堪啊?”

奚青颢听了也没有站起,而是恳切道:“是在下失言,请殿下责罚。”

拓跋云璟没有出声,只是看着穆逸文,摆明了罚不罚全看你的样子。穆逸文知道拓跋云璟必然不会对奚青颢深究,但又不甘拓跋莫淑受了委屈,一时三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拓跋云璟说了句:“好在淑儿不在,否则她若是罚你我也没有办法。”算是缓和了场面,心里又是把不会看眼色的穆逸文贬了几句。

奚青颢恭敬一拜道:“谢殿下。”

“行了,坐吧。”拓跋云璟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瞥了穆逸文一下,接着道:“南齐,还是让淑儿走一遭,若是能和南齐联手破了北燕,那就永除后患了。”穆逸文一听,屁股都从垫子上悬起来了,但是拓跋云璟按了按手,稳住穆逸文,接着道,“护卫嘛,我知道逸文你和淑儿关系亲密,不过家里玩闹是一回事,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淑儿还是幽州王府的人,还是派我的亲卫吧。”拓跋云璟说完又迅速地扫了奚青颢一眼。奚青颢仍是眉眼弯弯看不出什么变化,不过拓跋云璟知道奚青颢现在是高兴的。只是为什么?

想平了北燕谈何容易,更何况南燕蓄势待发,指日便会发兵。拓跋云璟想借此机会把拓跋莫淑困在南齐,只要她到了建康,南燕的战火便不足为患。萧铭念多年不见佳人,想必也不会那么老实,若是穆逸文的人在,从中阻挠就多有不便了。虽然他还不知奚青颢到底想做什么,但不管奚青颢是什么个想法,他借坡下驴达成自己的目的就是了。

奚青颢刚才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拓跋云璟,之前只想着穆逸文捡了个大便宜,却没想着穆逸文也可能对这婚事有所不满,如若不然,自己那些蹩脚的延迟婚期的理由也没见他说过什么,可见他也未必那么乐意。若是穆逸文抓着萧铭念的事情不放,自己便可以顺水推舟,也就不必做些摆不上台面的事情。到时候穆逸文退了婚,萧铭念求个婚,中间又有着战火相隔。两人自小的感情,拓跋莫淑也没有了死拧着不从的理由,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思及此,拓跋拓跋云璟脸上笑意浓浓,显得宽容又慈爱,问穆逸文道,“淑儿自小便和那南齐的国主熟识,二人确实感情很深,但到底是不是儿女之情,这个我虽是做长兄的却也不甚了解。逸文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这样的顾虑?如若有还是尽早说出来,不然到时候拓跋莫淑委屈,你也委屈。”

其实,穆逸文也曾对拓跋莫淑和萧铭念的感情有些顾虑,更是觉得像拓跋莫淑这般女中豪杰确实当配一国国主。但拓跋莫淑也开诚布公地告诉他,当年文幽王担心她若是远嫁他国会对北魏不利,于是在弥留之际让拓跋莫淑立下毒誓绝不嫁于他国,她也因此没有嫁给萧铭念。

穆逸文不知道拓跋莫淑对萧铭念到底有没有情,但拓跋莫淑这般光明磊落,能把当年隐情这样告诉他,却仍被自己的亲王兄揣测,再想到拓跋莫淑为了这幽州王府和北魏做的牺牲,甚至可能牺牲了自己的婚事,一口气堵在心上,发不出来。穆逸文不禁双拳紧握,沉声道:“郡主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若说嫁于南齐国主,之前也不是没有机会。当初郡主不愿远嫁,未必现在就会愿意。”

穆逸文看拓跋云璟脸上似是仍有狐疑之色,似是还有些担心。穆逸文想着也许殿下只是怕我会多想,拓跋云璟到底是拓跋莫淑的亲哥哥,担心自己妹妹嫁过来受了委屈也是正常。穆逸文带着这样的想法回忆起拓跋云璟对自己的诸多不满,又拖延婚期,觉得似乎说得通,又有些理解了。于是表明态度道:“逸文之所以不愿郡主远赴南齐并不是因为南齐国主,而是因为当初仰仗郡主亲赴南齐,说服南齐和我们联合攻打燕国,才换来了北境几年的和平。如今战事刚起,便又要郡主冒着枪林箭雨去南齐走一遭。”说到最后穆逸文却又觉得自己没用,越发愤愤难平,两手一撞,冲着拓跋拓跋云璟抱拳道:“末将觉得,若是如此,这大将军的位子还是给了郡主吧。末将实在没有脸再忝居此位了。”

拓跋云璟眉头皱起似有些烦闷之意,本来是想让你解除婚约,结果连人都不放了。拓跋云璟有些庆幸当初自己没有那么早就促成这段婚事,不然的话哪里还有现在转圜的余地,摆了摆手道:“行了逸文,多大了还这般意气用事。淑儿自有淑儿的本事,你也有你的长处,莫在这里说些赌气的话。”然后冲着穆逸文摇了摇头,道,“都是个大将军了,还像小孩子一般,在这上面你还真是不如淑儿。”

说着脑子里又想起自己那妹妹来,拓跋云璟低下头,看向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药茶,淡黄色的茶汤,悠悠地散发着药香,就像是自家妹妹虽然是有诸多益处,却仍是味道苦涩,让人难受。

拓跋云璟在心里盘算着,穆逸文的担忧不过是怕拓跋莫淑在路上遇到什么不测,也是人之常情。倒是奚青颢这一次为何极力让拓跋莫淑出使,到底是个什么缘由?他是和自己同心,还是另有打算?拓跋莫淑在幽州民望甚众,若是这次再解了幽州之围,破了北燕,平了南燕,这幽州王到底谁坐岂不是要她拓跋莫淑说了算。若是青颢也是希望拓跋莫淑陷在南齐,倒也罢了。若是他想得是让拓跋莫淑再立一功,那云璎可当真是有了得力的左膀右臂。

拓跋云璟深吸了一口气,药草香气沁入心魄。拓跋莫淑明知他不喜药味,还总坚持不懈地送来药茶、药膳,给他保养。拓跋云璟也想着和她说不要送了,但又觉得这是妹妹的一片心意,而且每每看着还能安慰自己几句,到底是同胞妹妹。只是不知道拓跋莫淑自己心里到底是对他这个同胞兄长情谊更深一些,还是对那个自小抚养长大的异母弟弟,更多几分。

拓跋云璟看着茶汤中漂浮的药渣,调整了一下情绪,扬起了轻快的笑容,道:“咱们在这里谈了这么久淑儿的事情,却不叫她来,若是她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如今她也大了,还是听听她自己的意思。”抬眼看了看似乎嘟着嘴生闷气的穆逸文,笑道:“行了,逸文。看你和淑儿两情相悦的,本王就特许你去叫淑儿来。”

穆逸文一听,气闷的表情一下子绷不住了,黑黝黝的脸上飘出了两团红云。拓跋云璟笑道:“青颢你看看,还真是小孩子,这说两句还害羞了。”青颢也在一旁随着拓跋云璟淡淡笑着。穆逸文被两人取笑着,慌乱地行了个礼,走出了书房。

穆逸文出了书房,往后宅而去。走了一会儿便进了个小院,一进去便看到迎春含苞,杨柳新吐,和外院光秃秃的样子一比,似是一个世外桃源。紧接着便是水榭小桥,在这北境之中竟看到些南齐假山流水的雅趣。穆逸文叹了口气,郡主怕是心里还留着一份情呢。一边想着一边走上小桥,此时水已结冰,连荷花叶子都被冻在了水中,看上去多少有些萧索荒凉。水中的寒气渗到桥上,穆逸文不禁浑身一抖,赶忙快步通过小桥到了房前。

穆逸文靠着暖阁的门,屋内的热气穿过门缝,溢了出来,浑身一下子被热气笼罩,虽是在室外却有些闷热,穆逸文朗声道:“郡主,在下穆逸文,奉殿下命请您到书房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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