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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花鼓队巡回演喜气洋洋 杨开林谒昭福交还祖业(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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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天是龙灯队循环表演的时间,每个保一天。最吸引人的当然还是上湾龙灯队,因为跟着这支龙灯队的还有一支接受过名家指导的带有一点专业水平的花鼓队。每到一处龙灯队卖力耍一通舞龙,然后围出一个圈来,开始唱戏。当然还要一支队伍,上湾也有,那就是灯队。入夜后,几十个人举着灯列队过来,这使得舞龙和唱花鼓都不需要当地人安排灯火照明。设备齐全、人员齐整的上湾龙灯队,由舞龙队、地花鼓队、高灯队组成,再加上领队、管账、襄理总共有四十几个人;所以能请得起他们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那得有点家底才行。

初十轮到了磨山坳保,初九下午,一个襄理过来联系。因为来前问过刘喜云,所以这襄理跟着王保长联系了几处后,到了金家台。刘家听襄理一说,也就准备请。接着,刘金殷带着王保长、龙灯队襄理来找李昭福。李昭福没遇到过这种活动,不知道里面的名堂,跟刘金殷说:“既然你说该请,就请吧。”王保长说道:“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了。”李昭福听了这话,反倒有些不想请了,说道:“我以前在那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也喜欢那样。后来还是颜面扫地,回来了。保长刚才的意思是说我这没头没脸的人,不能请。那就算了,免得坏了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的兴致。”听了这话,几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话说了,只好摇头作罢,转身去了杨家。

过了一会儿,刘四二回来了,他说道:“请不请龙灯队主要看心情,和颜面没什么关系。我和杨开林都想请,主要是想图个喜庆,不让别人小看了我们金家台。可你不请,我们两家都不好请。”“是这样的吗?”“真的。”“那就——还是请吧。舜成!你跟着亲家爹爹去,如果还分档次,就请最热闹的那种。”“哈哈!”刘四二笑了。

的确有档次。初十下午,龙灯队先应了刘家的请,在刘家舞了几套常规动作,唱了每家必唱的《刘海砍樵》《十月望郎》就过李家这边来了。

尽管李家的晒谷坪没有刘家的大,领队还是在按单子上写好的数目收了红包后,给舞龙队举龙珠的人做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手势。举龙珠的立即和舞龙头的打招呼,让所有人都脱掉了一件衣服,就像初五那天晚上一样。好些人还议论,因为舞龙队只在初五和十五,或者到了官宦世家、崇文重教的乡绅家里才会舞全套,这家显然不够格,也不知道出了多少钱。看这房子,也不像是有钱人,要是打肿脸充胖子,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知道要在李家舞全套,周围的人都过来了。李昭福见这么多人,就问领队可不可以去坝子上去舞。领队当然乐意,把人领到了坝子北头宽敞些的地方。

领队让李昭福说两句话,李昭福不好推辞,大声说道:“我李家回到我们杜李,回到磨山坳,承蒙乡亲看得起,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领队见李昭福不说了,就让舞龙队舞了起来。因为天气暖和,完成全套舞龙动作,舞龙队的多数人都大汗淋漓,没出大汗的只有那两个中间被高灯队的人换下来休息过的。刘娭毑和李家人一起站在正位子,看完后,她连声说“舞得好”。

舞完龙,接着是唱地花鼓,除唱了《刘海砍樵》《十月望郎》,还唱了《十二月放羊》。唱完地花鼓,一个化妆成女孩子模样的人背起刚拿上来的用竹篾编成的、糊了彩纸的大蚌壳,和一个头上戴着两个丱角,化妆成小男孩的人演了一出叫《蚌壳精》的小戏。

要说地花鼓的节目,特别是《十二月放羊》有些凄凉的话,那么既没有唱腔,也没有说辞,全靠夸张、滑稽的动作来展现故事情节的《蚌壳精》则是一出调换情绪的好戏。小男孩被蚌壳精害得连滚带爬的样子,逗得大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有些人还笑出了眼泪。最终蚌壳精还是被小男孩背走了,这时,好些人小孩子冲过去追打那小男孩。这个事先说好的互动环节,引来一阵阵大人、小伙子的起哄。

李舜成根据刘金殷的提示,放了一挂鞭子。节目进入尾声,舞龙队重新回到场地中央舞龙,其他人准备离开。舞龙队简单做了几个动作后,给主人道了谢,完成了所有表演,跟着大家离开了。

杨家的包封也是很扎实的,龙队自然要多唱两出好戏,杨开林没让,就连《十二月放羊》也只唱了六个月,也就是正月、二月、三月、十月、冬月、腊月。

李舜成也跟着意犹未尽的李禹成、田毛头到了杨家。听完《十二月放羊》觉得短了一些。但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还怀疑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很多人都没觉出异样来,他们都不在意这些,本就是图个人多,图个喜庆。

李舜成领着李禹成、田毛头上了坝子,目送着龙灯队和观众走过坝子,从梧桐树那边,走下山去。他构想着能不能在龙潭也组织这样的龙灯队,他觉得那也是很好的事情,可他同时认为难度很大,龙潭没这样的文化氛围。这里的人更愿意和周边认识、不认识的人交往,而龙潭人多了一些戒备,相互交往不怎么随便。

梧桐树下,因为刘健不肯带刘佳儿跟着去看龙灯,刘佳儿在一个劲地骂刘健。田毛头对李舜成说道:“要不我们跟过去,再看一家。”“下面去谁家?”“应该是去张家。”李舜成刚要起身,被李禹成拉住了。他回过头来,打算跟李禹成说话,正好看见杨光一、杨开可扶着杨开林往坡上来,赶紧过去帮忙。

李舜成问:“老爷子要去哪?”杨光一回答道:“去你家。”李禹成说道:“去我家干什么?要不叫我爷下来,毛头哥!”“不,”杨开林慌忙说道,“毛头!不去。小少爷!你不知道,就该我上去。”李舜成不明白,看了一眼杨光一,杨光一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父亲的用意。

见杨开林进屋,李昭福一个劲的赔不是,杨开林也一个劲的客气。李禹成起身把装木炭的篓子提过来,向火缽里放了几块好炭。

杨开林跟李昭福说道:“昭福老弟!我有个事跟你讲一下,要不请魏爹、刘爹过来,作个见证。”“什么事?”“先不说,等他们来,好吗?”李昭福点了点头。杨开林回头看了一眼杨光一,杨光一立即出去了。

杨开林、李昭福一边等人一边聊聊家常。聊完了两家崽女的事,杨开林又聊到了田毛头。杨开林问:“毛头!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到我们这里的吗?”田毛头摇了摇头。“是戊寅年。”杨开林转过头来对李昭福说道,“那年来了四个小孩,就住在这个屋里。有一个大一点,其余的都差不多大。两个来得早一些的没有过冬的衣服,我就让三弟把光一穿剩下的衣服拿了过来。毛头来得迟些,穿得暖和,不缺衣服。还有一个是过了年才来这里的。最作孽受苦的就是他,估计已经在外面流浪有些日子了,瘦得皮包骨,没来几日就死了。毛头他们不太懂事,是亮子帮忙埋的,埋在乱葬岗。亮子也是事后才跟我说的,亮子说那人姓段,是九江的,当时,也就是戊寅年约九岁,那就应该是己巳年生人。毛头,你记着,要是真有什么人找来,也好给他们家里人一个准信。谁家的孩子都是有父母生、父母养的。”李舜成开始不明白杨开林说这些干什么,直到这时才知道他的意图,连忙拿来纸和笔记了下来。除了田毛头这一批四个人,其后的年份,每年都会来一两个流浪的小孩。离开了这儿的不算,只算死在这里的,有五个,这些人的情况杨开林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一点让田毛头很感动。杨开林说:“我们这隔清水坪的大路不远,这种情况多些。”李昭福说道:“龙潭那边也有,没有这么多。”

“是呀。”杨开林对田毛头说道,“你也不要怪我们,我们这里本来就不富裕,吃糠咽菜的情况也时常有,稍微富裕些的人家也各有各的难处。现在好了,跟着李老爷,不说多好,有吃的就行。”田毛头点了点头。李昭福刚想说话杨光一领着刘四二、魏保国进来了。李舜成把刚才的记录交给了田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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