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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李昭福硬着头皮回杜李 于常委为了亲人巧安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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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是提前一天买的,从东乡去邵阳的早班车。上了车,找到了座位,李昭福让刘喜豆先坐好,让仕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拿着水壶去车站候车室的茶水处把水打满。

水壶是很稀罕的东西,刘伟带回来的水壶也只是留给了他的父母,刘喜豆这次用的水壶还是那天在清水坪李昭福找李禹成要的。

李昭福回到停车坪,才发现自己坐的车,和以前坐过的车不同,是一辆新车。李昭福问别着胸牌的人,这是什么车,怎么没有烧木炭的炉子。这人说道:“你放心坐,保证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李昭福说道:“我家在金家台,我想回家,它也能去。”“金家台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去邵阳这一路,没有这个地方。”“还不是去不了!我买了去清水坪的票。”“这肯定能去。这个叫汽车,和大卡车一样烧汽油。”“和大卡车一样,那不是很快吗?”“当然,这是苏联老大哥送的,就两辆,这次跑邵阳线是试运行,运行没问题就跑长沙线。你呀,碰到好运气了。”李昭福不明白这是什么好运气。

还有一点李昭福也不明白,这才叫“汽车”,那以前把烧木炭的车叫成“汽车”那应该是叫错了的。反正“汽车”这名字比马车、牛车新,那就应该用在最新的车子上的,就像“革命”这个词,革故鼎新,时革时新。李昭福认同了这人的说法,人家是城里人。现在和以前不同了,革命的人都在城里,城里最革命,那就得听城里的。

李昭福上车坐下,感到是有些不同,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软和!”刘喜豆说道:“他们说这叫沙发,下面安有弹簧。”“哦,是这样呀!多亏提前买票,坐前边;要是坐后边,那不更跳了。”“跳就跳吧,屁股不痛就行。”“那是,那是。”

在李昭福前边坐着两个穿着军装的干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刘伟穿得很像,小丽几次站起来、爬过去拉他们的衣服。这两人逗了逗小丽,很友好地回应了刘喜豆的道歉。

他们是去长风镇的,说是那里的新青团的工作搞得不太好,应该通过庆祝五四青年节来发现干部。他们谈话的热情很高,都是一些李昭福和刘喜豆没听到过的新词。李昭福对刘喜豆说道:“去年和杨开可一家进过一次城,没想到才过了一年,又有好多新鲜的事,都怪区书记把话匣子给拿走了。”刘喜豆说道:“哪里是他的原因,只怕是禹成上了中学,没人跟你说这些新词了吧?”李昭福说道:“也有这个原因,黄老师也很少来家里了。”

李昭福看了看腕表,开车的时间快到了,正担心会不会按时发车,四下张望,司机和乘务员分别从左右门上来了。跟乘务员上来的还有两个人,看上去他们是车站的人,李昭福猜想他们可能和新车试运行有关。乘务员说道:“请旅客同志们坐好,本次班车马上就要启程了。”接着一声响,车门自动关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车就动了起来,很平稳,没有像以前的车子一样,顿那么一下。李昭福是看见车站的房子在动,感到有些奇怪,直起腰看到地面才发现自己坐的车在动的。

就在车开到车站门口时,车被人喊停了。车门打开上来四个人,三个女人一个男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女人,她面容姣好,身体微微发胖,像一个富裕人家的太太。另外两个女的,在富家女人的一前一后上车。她们穿的不是农村女人的衣服,和周梅、黄蔚经常穿衣服相似,翻领、宽左襟,胸前还有两列大排扣。这是一种符号,这符号表明她们是干部。跟在她们后面的是一位穿着军装的干部,看到他,李昭福想起了刘明海。他们的票应该是早就买好了的,因为他们就坐在李昭福和刘喜豆的后面两排。富家女人就坐在刘喜豆后面靠车窗的位置。这次出门,刘喜豆也穿着好衣服,有了这女人,刘喜豆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乘务员说了几句不太乐意的话,那男干部陪着笑说了道歉的话。一个女干部不太乐意,说道:“这也就是一资本家的公司,我们是革命工作,也没耽误什么事,就不能将就一下了!”乘务员想上前回话,被他旁边的同事拉了一把,说道:“算了!能忍就忍。”“一没偷二没抢,我为什么要忍!我这也是为民人服务。”她的另一位同事笑着说道:“还说上新词了,为民人服务,是为人民服务。”乘务员纠结于是为民人服务,还是为人民服务;为什么是为人民服务,而不是为民人服务;也就没再和那女干部争那口一时之气了。

车子又动了,还是没有顿那么一下。李昭福在听着他们的争吵,不经意,车子就动了,根本就没有做防备“顿那么一下”的准备,所以稍微惊了一下,摸了一下坐在自己怀中的成仕雄的头。

慢慢地李昭福弄清楚了后排的情况:富家女人擅自跑进城来了,还租了店面准备做生意。

在渡口等渡船的时候,富家女人想下车解手,她旁边的女干部没有同意。她后面的女干部高声说道:“老实点,不要耍花招!”富家的女人再也没有说话了。现在过渡不用下车了,渡船比以前的大,装的车子也多,没等多长时间,就过来了。

这车还真快,还没到中午,连搭渡船过河算在一起只用两个小时就到了长风镇。李昭福预测,长风镇停了一会,再用半个小时就应该能到清水坪。至此,他才理解了车站那人说的“好运气”。

长风镇停车时,刘喜豆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下车去处理小丽的尿布,李昭福、成仕雄也跟着下了车。李昭福好像没看见刘喜豆换尿布,有些纳闷,但没有开口去问。后排那四个人是长风下车的,他们还要坐马车。李昭福看到他们坐上了等在车站外面的马车。

李昭福买回来一种叫婴儿米粉的东西,在刘伟家让小丽试过,小丽很喜欢;所以多买了一些。李昭福买了好些东西回来,就连刘欢欢也没有忘记,李昭福说道:“我没有养过女儿,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你喜豆姨让我买几个发卡,说刘货郎那里没有这种,我就买了。”刘欢欢拿着那发卡宝贝似的,给李昭福深深鞠了一躬。也不知道她这地主家的小姐是怎么当的,几个发卡就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

翠娥是立夏那天临盆的。现在的人不知道临盆的真正含义,现在都在医院分娩,小孩出来后,打屁股直到把小孩打哭了。以前不这么搞,拿来脚盆把小孩接住,多半是猛地摔一下的,摔疼了,或者是吓着了就哭了。也有不哭的,那就得不断地颠簸脚盆,直到小孩哭出声来才能停止。田毛头的第一个小孩,后面被叫着立夏的姑娘,可能在肚子里养得好,皮实,出来的时候,狠狠地摔了一下,没有哭。众人过来摇晃,脚盆里人从这边滚到那边;又在地上使劲磕脚盆,人在脚盆里跳上跳下:还是没有哭。只得把田毛头喊进来再摇,田毛头摇了好久,脚盆都快摇烂了,田毛头自己都要哭了,立夏还是没有哭。翠娥什么都不顾了,走下床来朝立夏一巴掌打过去,立夏终于哭了。这才剪了脐带,洗干净,包了起来。

接生的高兰兰回去跟刘娭毑讲这事,把刘娭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高兰兰也跟于蕾说了这事,于蕾说上海的医院接生是打屁股,生红生时,就是这么做的;要真是把人摔死了,或者摔出第二个张十六来,那不麻烦了嘛。高兰兰觉得于蕾说得对,请她把整个过程详细讲了一遍。

于蕾是过了一个星期才来的,利用了一个星期天的时间。来的那天是星期六,先去中学看了一下李禹成的情况,在刘明海家吃的中饭。在从清水坪到杜李的路上,刘明海说到了李昭福和刘喜豆的事。于蕾不反对,很高兴的,只是土改还没结束,最好过一段时间再说。到了杜李,于蕾让刘明海先去金家台,自己去学校见了黄蔚,看了一下她的生活情况。然后又去了乡政府,区楚良还没回来,熊承继到后塘村去了,只有唐三赖在家。

“唐乡长!”“欸!”“听说你结婚了。”“是的。”“新娘子呢?”“还是新娘子呀!回娘家了。”“哪里的?”“就我们金家台的,王家二小姐。”“哦,是这样的呀,那我们是亲戚了。”“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愿意攀我这亲戚?”“愿意,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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