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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金家台开大会玉明挨打 文佳霞受折磨傻子相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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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丰科也站起来发言。张丰科与郭玉明之间没有多少经济上的关系,也就是说,郭玉明既没有怎么剥削,也没怎么压迫过张丰科。张丰科之所以发言,一个原因是主席台的其他两人都发了言,轮都该轮到他了。更主要的原因是,张丰凯要他在斗争郭玉明时一定得发言。

为什么张丰凯要他一定得发言?原因很简单,要为接下来的斗争李昭福作准备。要让水井边的那些人提高对斗争地主的认识,提高斗争地主的兴趣,感觉到斗争地主和自己密切相关,使他们提前准备好斗争李昭福的发言。张丰凯觉得由于赵怀德的缺席,接下来的对李昭福的斗争将更加艰难。很可能是水井边几户人家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后结束,涉及不到实质问题。

张丰科说的是那年从吴家田出来,租郭玉明的田种的事,也就是租子要得比别人多的事。本来这些事都是金算盘做下的,他不知道是说金算盘还是说郭玉明。想着只有郭玉明是地主,今天是斗地主,就对着郭玉明说开了:

“地主分子郭玉明,你认识我吗?我是贫民分子张丰科。我住牛头岘的北坡,我们两家就隔着一片林子。多少年了,我们一直这么住着,不说是亲戚,就算相互闻着烟囱里飘出来的味道也不会陌生。可你问我要的租子是几成你还记得吗?”郭玉明试图抬头看一看张丰科,说实在的,光听声音,郭玉明没听出是谁,所以想看清楚是谁,才好回答他提出的问题。可他刚要抬头就被后面的民兵把头摁了下去。“那我告诉你吧!”张丰科继续说道:“是六成。”

听了这话下面一片惊叹。不是六成,其实是五成五,张丰科说高了一点,张丰科要他说七成,他没有说。不过加上一些向内的折扣,六成也是差不多的。所以张丰科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了。

这些年这一带最好的产量也就是亩产三百斤,两季加起来大约五百五十斤。如果交六成,自己只留四成,那每亩田一年可以得二百二十斤谷子,能得一百五十斤大米。也就是说像张丰科这样的五口之家,需要十四亩田才能养得活,哪有这么多的田给他家种!他家只在郭玉明这里六亩田。赵家每年有一大半的时间闹饥荒。这是好的年份,最差的年份根本就剩不下多少谷子。

有人问金算盘是不是六成。金算盘不敢说:这折扣向内当然有六成,那要是折扣向外呢,那不是只有五成了嘛。如果在平常他一定会据理力争,可现在他能这样说吗?金算盘对郭玉明这边喊了一声:“老爷!我说了,你莫怪我。”台下的人一个劲地催金算盘快说,金算盘说道:“是六成。”

什么是向内折,又什么是向外折。这是金算盘父亲发明的一套方法,也就是年成好多收点,年成差少收点。为了实行这个办法,金算盘的父亲还特意加大了郭家仓库的库容,只可惜那次起火给烧了。仓库虽然烧了,这个方法却留下来了。

金算盘的问话把郭玉明搞糊涂了,心想:租子多少我又不晓得,你问我干什么。他没有想到这是金算盘推卸责任的伎俩。

听了金算盘的话,有几个上来要打郭玉明,被民兵和乡政府的干部制止了,劝了好久才下去。上磨山坳的人看出来了:上来要打人的这些人都是跟着金大奎在三塘镇混的人,多数不是金家台村的人。乡政府和工作队的人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怎么样,他们的行动是和地主作斗争的革命行动。

胡亮让张丰科继续说完。张丰科清了清喉咙说道:“地主分子郭玉明、地主婆郭喻氏、还有你们家的所有人,你们听着!你们这样欺压我们农夫子,你们不得好死!你们断子绝孙!我咒你们早点死!全家死……”

熊承继走过来打断了张丰科的话。又把区楚良、胡亮、高启明喊来,说道:“是不是不应该骂人呀!”区楚良说道:“我赞成熊组长的,不能骂人。胡亮!你宣布一下。”胡亮站到台前,宣布了刚才的决定。张丰科见不能骂人也就不说了。

“不骂就不骂,不骂我也要说。”有人从台下跑上来发言了。

主席台后面的大厅里还有一个人呢,忘记说了。

透过大门左边的窗棂,李昭福能看到郭玉明的脑袋。有时也会被那位民兵,或者唐三赖拦住,不过不要紧,稍微偏一下身体也就能看见了。不能看到整个脑袋也没办法,又不能移凳子,还有两个民兵在自己身后呢,只要知道他的脑袋还在那个方位就行。他看见那个民兵老是去按郭玉明的头,知道一定是要郭玉明低头,心想:“郭玉明!要你低头,你就低着,省得太阳晃眼睛。”

听到有人要郭玉明下跪,李昭福一下子警觉起来。因为唐三赖站起来完全挡住了视线,李昭福不知道郭玉明跪了没有,干着急。他倒是从门缝里看见郭喻氏像是跪下去了,他认为郭玉明应该跪下去了。他不知道斗自己的时候,要不要下跪,好在他看见金算盘他们没有下跪,他猜想没有捆绑的就不会要求下跪,他希望是这样的。捆绑都不要紧,下跪是最要不得的。想到这李昭福一阵一阵地发慌。

不知怎么的,大门前一片混乱,一些人从下面跑上来了,像是要来打郭玉明。郭玉明以前做什么了?这么招人恨。李昭福看见干部站起来去拦人,场面似乎很乱。不一会黄克俭打开西侧门,招呼看着李昭福的民兵出去了。不一会,斗争继续,李昭福听见好像在骂人。怎么骂人了,又不是没有让你说理,不让说理才骂人,让说理是不能骂人的,这人是谁?有没有人格。会不会是郭玉明?应该不是,被捆着呢,除非想死了。不是郭玉明,那会是谁?张桃花的老子?不会吧!怎么可能,他可是和杨开可差不多老实的人,李昭福还开玩笑说他们是一丘之貉。要真是他就丢人了,把杨家的脸都丢尽了。这里往前走几十步,不要一百步就可以看见杨家,你怎么这样不怕丑?莫不是张不靠教的?一定是。

正寻思着,李昭福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回过头来看见是刘喜豆在大厅后面隔着窗户喊人。幸好为了维护会场秩序两个民兵刚才出去了,要不然就麻烦了。李昭福扬手要她走,她没有走。李昭福当心外面人看见,对刘喜豆不利,轻轻地把凳子移了移挡在大门和刘喜豆之间,这样即便他们从大门往里看,也不一定能看到刘喜豆。

郭玉明被推出去的时候,刘喜豆担心李昭福也被绑了,问刘娭毑。刘娭毑说道:“要是捆了还好些,就是怕没有捆,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刘喜豆理解了刘娭毑的意思,这才借口解手,偷偷来到大厅后墙,来看李昭福。

“小丽呢?”“嫂子带着呢。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这么久了?”“不想吃。”

不问不要紧,经此一问,李昭福再次感到肚子不舒服了。“你怎么啦?是不是吃了昨晚的现菜?”李昭福点了点头。“不跟你说了嘛!不能吃。”“没事,一阵一阵的,劲过去了就没事了。”“要不你装病。”“还装呀,上次没来这么多人。这次恐怕不行!”

李昭福每说完一句话都要回头过去看一眼,跟做贼差不多。想到这是在他自己家,刘喜豆笑了。

刘喜豆说道:“那我弄点锅底灰来。”李昭福点了点头。

因为等刘喜豆的锅底灰,李昭福反而没有了其他心思,心情轻松了许多,关注起屋外的斗争来。

“不骂就不骂,不骂我也要说。”一个小伙子跑上台来对三位主席说道:“我要斗争地主郭玉明,请你们批准!”郭玉智、张丰科、马维远先后点了头。

小伙子走到郭玉明面前,指着郭玉明说道:“你以为,你是我爹爹辈的人,我就不能说你了呀!我家现在是贫农,我就要说你。以后,我孙子,我孙子的孙子,还是贫农,还可以说你。你孙子的孙子也还是地主,我孙子的孙子也可以说他们。”胡亮提醒道:“说重点。”“说重点就说重点,”小伙子说道,“你记得我小时候,骂过你吗?我是骂了。我吃红薯你吃米饭,我不骂你还能怎么着。那为什么在我骂你后的第二年就给我家加租子了?你怎么这么记仇呀!你记仇,我也记仇。我今天不骂你,我打你。”说完小伙子对郭玉明就是一耳光,再要打,被胡亮拦下了。

小伙子对胡亮说道:“他们打得,我打不得?”胡亮说道:“今天不准打人。”“只有你搞得不同些。”小伙子说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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