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女鬼压床,不是看上人,就是看中阳气。
前者是淫色,后者是奸恶。
淫色之鬼,图风流快活,奸恶之鬼,图命。
无论是哪种,只要活人镇定自若,不泄露分毫,她们都会自行离去。
女鬼的手摸上我的脸,腥臭越来越重,我呼吸均匀,佯装睡觉,等她退去。
只等了不到半分钟,脸上突然传来一阵濡湿。
“滚开!”
我骤然睁眼,一张符纸直接打了过去。
靠,她竟然用舌头舔我!
靠靠靠!
老子连恋爱都没谈过,竟然被一只女鬼占了便宜。
女鬼被符纸打中,尖叫一声逃了。
我憋着尿,也没去追,愤恨的去卫生间将脸都差点搓掉了一层皮。
“你大半夜搓脸干啥?”钟成宁神出鬼没的,吓的我一跳。
这么丢脸的事我当然不能说。
钟成宁却仿佛长了一只狗鼻子:“好像有阴气,你被鬼亲了?”
“靠,宁哥,别嚷嚷这么大声。”我忙阻拦道。
他毫不费力的挥开:“你动动脑子,这句话说出去谁信啊?”
我洗脸的动作一顿,随即擦干脸上的水,闷闷地回了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鬼道士也知道了我被鬼亲的事。
“这事儿不对。”鬼道士皱着眉,说你好歹是个殓魂师,小鬼一般不敢往上撞,这两天小心些。
昨夜我光顾着悲愤,倒是忘了这一茬。
这事儿几句话过去了,在我心里却留了个疙瘩,接连两天都不大睡的好,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钟成宁说我这是被鬼亲昏了头。
“滚蛋。”我瞟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这生日都过了,他似乎在住下了。
钟成宁撑着脑袋,说他是来躲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