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闪现出一道人影。
“你是说马圣江?”我陡然拔高声音:“不至于吧?”
我和马圣江之间的事没完儿,他找了个不知道什么的鬼东西,给我胸口来了一刀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他还要先凑上来?
钟成宁点点头,说他是怀疑的。
盛阳只要不是个傻子,被反噬的事找的应该是圈子里都知道的旁门左道之人,而不是一头往殓魂师身上撞。
殓魂师一脉,自来就难培养,选的人无牵无挂,也冷心冷情,是最能立住自身的。
这要命的事,找个不仅不一定会帮忙的,还有可能反过来就给他一刀的,盛阳难道是嫌命长?
我瘫在沙发上,觉得脑仁有点疼。
唐婉的案子,我办的不清不楚,留下这么大一个麻烦。
我捏捏鼻梁:“不管了,等道长回来,先解决了李宝福的事再说。”
好歹还是一条命,其他的事暂且排后。
钟成宁这才纡尊降贵的扫了眼瓶子,颇为不认同的道:“你这是踩着坑就往里跳啊。”
那有什么办法?
我叹口气,殓魂师就是这样的劳碌命,不像钟成宁,打着阴差的名头,不用管阳间的弯弯绕绕。
不过心里再急,这次我也没敢妄动,在茶馆里安安生生缩着等鬼道士。
中途钟成宁出去了一趟,说是去买饭,一买就是两个钟头。
我怀疑他想饿死我。
在我饿的灌了两壶茶水后,他终于提着饭回来了。
我饿虎扑食地接过,打开后就傻眼了:“宁哥,哥!你买两钟头,就提了两盒白米饭,你良心呢?”
钟成宁啊了一声,说可能他忘了拿菜,随后抱歉地让我对付两口,等天亮他再去买一趟。
毫无诚意。
我就着茶水灌米饭,怨气冲天。
钟成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五秒后,熟悉的游戏音又响了起来。
我是撑不住了,灌饱肚子后,卷了个薄毯就往沙发上一靠。
之前那行血字给我留下了阴影,两人凑在一起还要安全些。
“你不睡?”
我躺下前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钟成宁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又快速地收回去:“马上。”
说马上,就马上,他十秒之内结束了游戏,学着我卷了毯子也那么靠着。
沙发是不小,但我们两个身量也不低,睡是睡不下的。
不过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