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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庵酒店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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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些,元晗引才发现这酒馆门头的栀子灯竟是被箬赣盖住的,这处原来是个庵酒店。

与一般的酒店不同。庵酒店,谓有娼妓在内,可以就欢,于酒阁内暗藏卧床。说白了,此处是个半妓院半酒馆性质的酒店。

元晗引抽了抽嘴角,扶额,有些无语道:“裁月,此处你不便入内,你在附近找个地方等我便是。”

裁月闻言,抬头看了看,也明白了过来,应了下来。

走进门,只见店中灯烛荧煌,上下相照,珠帘绣额,明暗相通。天色虽还未黑尽,此刻大堂内却已坐了十来桌客人,或是行令或是划拳,热火朝天地喝着酒。每一桌都有两三浓妆艳抹的女子伺候着,不时给客人们斟酒作陪。

元晗引在心中默默叹着气,跟着小厮在一张无人的酒桌落座。

这还是元晗引第一回出入这种声色场所。虽然京洛多纨绔,但是元晗引的朋友诸如吴青等人,家风都很严谨,未成家立业前,断断是不准许出入此类场所的。

元晗引这些年更是自顾不暇,平时除了在上书房念书便是去习武场练武。四年前的“空庙案”恰如揭开了一系列苦难的序幕一般。除了空有一身虚名,元晗引其实早已一无所依。

在小厮的强力推荐下,元晗引点了一壶蔷薇酿和一盘香酥花生。

元晗引坐在位置上,觉得浑身不自在。

是了,他现在应当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找个看起来闲着的路人随便唠几句,打探一下夔州城的街坊传闻。然而,现实却是他还未饮酒,便已头昏欲裂,目眩神迷。

他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还是换个地方打探消息吧,或者回驿站让卫泽或者卫川来。

正在元晗引默默打着退堂鼓的时候,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了过来:“哟,这位爷儿,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让兰芝来陪陪爷儿。”

元晗引闻声转头,进入视线的是一个身着红色襦裙的女子,身材苗条,容色如玉,双眼含笑,艳冶不已。

元晗引刚想回绝,却见那女子手里拿着一方手帕,摇摇晃晃地在自己身侧寻个个地方坐下。她手中的手帕正是香云纱制的,更为确切地说,正是属于江欲雪的手帕。

这才发现女子的眼中除了妩媚之色,还有一丝好奇的探究。

兰芝见他的目光停留在手帕上,于是凑近了些,在元晗引耳边小声道:“公子,此处不甚方便,还请您随我走一趟。您想找的人正在我的房间里。”

元晗引心下了然,便唤来了小厮,吩咐道:“酒菜一会儿送到兰芝姑娘房中吧。”

兰芝仍是一脸妖冶的笑容,得意地抬着头,领着元晗引上了二楼。其他几个还在大堂陪酒的女子见了兰芝招揽到了客人,都不由得流露出几分艳羡的神色。

进门前,兰芝对着门外的龟童嘱咐道:“你可别来打搅我和这位爷儿的好事,不然今晚我让妈妈不给你饭吃。”

龟童显然经常被兰芝这般威胁,连连应下。

关上门,元晗引扫视了一遍房间,疑惑地问道:“她人呢?”

兰芝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家娘子受了伤,躺在我床上歇息。你快去吧,以后可得对她好些。看你长得仪表堂堂……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说着,她一脸鄙夷,在屋内的小桌前坐下。

虽对兰芝的话语疑惑不已,但元晗引此刻也不好多计较,只是面露尴尬之色,略微行礼道谢。

他走过那扇屏风,来到了雕花床前。

床上确实躺了个人,只是这人不知为何,鼓鼓囊囊地缩在被褥之中,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听见脚步声临近,似乎还在被子里动了动。

元晗引忽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多年未见,他与她一样,都未免觉得难为情。

半晌,他走到床边,低声说道:“江姑娘,你……还好吗?”

被子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昏暗的烛火摇晃,像是替她回答了。

元晗引神色微动,他捏了捏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在床边坐下,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床上鼓起来的被褥。

动作虽轻,但江欲雪还是感受到了。她感觉身体在那一瞬间不受控制地变得僵直起来。

于是再也忍不了,也顾不上此前的尴尬情绪,她拉开被子,脸上挂着冷笑,声音也冷冷的:“好,我自然是很好的。”

她怒目圆睁,瞪着元晗引,眸子里皆是怒意。

眼前的人已不再是记忆中那个阳光的少年郎了,他似乎冷了些,周身的气息也不复当年的恣意狂妄,而是某种她在皇宫里见得很多的冷淡与所谓的“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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