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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招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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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凌霄遇袭一时好似只在他入都城当日引起些许风浪,宫中与路家,明面上都未再有一点儿动作。

这样大的功臣在回都城途中遇袭,甚至是受了连入宫回话都不能的重伤,而朝堂却没有一点儿查证的动作,此事透露出的,已不能用蹊跷两字来简单形容。谁也不会以为此事会被轻轻放过,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朝中诸人更是个个提心吊胆。

白锡东这些日子上朝都觉得自己的人缘好了不少,平日连视线都懒得在他身上停留的世家,终于对他假以辞色,虽未明白问询,但那表露出来的意思已是十分明显。这样近乎施舍的和颜悦色,是想要换得他主动透露消息。

至少要换得路凌霄是死是活的消息。

自上回他拿着令牌去了路家,战战兢兢地说完那番话,却被路老夫人再三谢过后,他便将那位应氏女的叮嘱记在心中,哪怕是得罪了这些世家同僚,他也只会用此事事关重大,陛下自有定论,实在不敢妄言来搪塞。

“看来白副将今日又被耽搁在路上了。”周知意看着近午膳时分还未来得及换上便服的白锡东,轻声讥笑,“北陈的朝臣倒很锲而不舍。”

他很不明白这姑娘对北陈朝廷为何这般看不惯,每说一句话都生怕旁人不知她的不满一般,话中带刺。只是想到她是南齐皇后的侄女,他又稍微明白了些许,大约是同姑母关系密切,所以不能如旁的世家子弟一般,对王朝的更迭替换冷眼旁观。

白锡东清了清嗓子,压下心中困惑,没同她说话。如今路凌霄醒着,就坐在她身边看书,谁知方才那句是同谁说的,路小将军既不出声,自己这个副将自然不好多嘴多舌,“少将军今日可好些了?”

他是个粗人,每日下朝必要来问上一句,少将军今日可好些了。他自己也知晓这般问法很是无趣,不过好在路凌霄每次都回得得体,免去了他许多尴尬。

“副将怎地这般客气,久居府中,是我叨扰了,不好再烦您日日来看的。”

话虽如此,他也没有早日搬离的意思,白锡东对此不甚在意,甚至觉得荣幸之至,摸着脑袋嘿嘿一笑,“瞧着少将军一日好过一日,属下也能安心些许,否则还不知该怎么同大将军交代。”

“本就是我给你添麻烦的事,哪儿有什么交代不交代的。”他放在手中的书,重替周知意沏了一盏热茶,才又开口问道,“今日可有什么消息?”

这问的自然不是外界有关自己的传言,白家被围得严实,路家甚至遣来了自家亲信与白家人打散混在一起,将白府周围都堵了个严实,这里的消息传不出去,外间想要生出是非来都极困难,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新鲜话的。

且白芨上回在宫中回话,也并未将已有疑心之人说明,他们要做那个懵懂无知被人迫害的忠良,有些事自然就只能等着皇帝亲自来查,而至于应查到何种地步,宫中亦有路贵妃盯着,不必他们太过操心。

白锡东自袖中摸出一张叠得方正的纸笺,小小一块不过指甲大小,上边的字简单得绝不会叫人察觉出是何人的笔迹。

二。

路凌霄展给周知意瞧了一眼,便将字条引燃,顺手扔在之中,微弱的火舌舔舐着浅白的字条,直至其彻底化为灰烬,散出淡淡的墨香来。

皇帝已然开始调查李杞赦,这并不出人意料。路凌霄平日待在府中并不与人来往,唯在建邺与李老大人有过些许龃龉。思来想去,能在回都城途中着人做出袭击路家人之事,还能将此事做成功的实在不多,李杞赦恰好是其中之一。

周知意自茶盏中倒出一点茶水,淋在笔洗之中,将原本还算完整的灰烬冲散,灰黑的碎屑飘散各处。

“阿意高兴便好。”路凌霄微微颔首,给不明所以的白锡东解释,“将先前准备好的证据呈上去,白芨知晓怎么做。”

所谓证据,便是一直被路凌霄看押着的李氏家仆,边城他抓了不少李氏的人,自是不可能如数送归,终归是要留上几个以防万一。而其实即便手中无人,凭空造出一个李氏家仆于他而言也并非什么难事,毕竟四处安插钉子这样的事,也不止李杞赦一人会做。

……

路凌霄回都半月后,皇帝遣去各处暗中查访路小将军遇袭一事的人,终于在事发那山的山谷中找到了以野果山泉为生,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刺客余党。

路贵妃在宫中得此消息,忙不迭地着人送来了大夫,只求能保住此人性命,顺利查出幕后主使。

而其实供与不供,那人身后被石块磨得血肉模糊的右肩,及其隐约还能分辨出些形状的家徽,多少也能将矛头指准李氏了,不过李杞赦仍旧沉得住气,便是这般,也未有一点动作。

“你安插的人,做戏做得很是周全。”

那人被关在刑部,接连医治了许多日子才终于有了好转,只是他的口风严紧,一直不肯开口供述。

周知意知晓这是为了让日后的口供更添几分可信,可她实在是等得有些不耐了,路凌霄的伤处一日日好起来,白芨每日回禀的事也越来越多,她闲暇无事,举着一本棋谱看得心不在焉。

好一会儿她才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既遇袭一事是你栽给李氏的,那你可查明那日究竟是何人要杀你?”

路凌霄翻动书页的手顿在半空,像是被这一问问得愣住,不过他的反应一向极快,“北都之中想要杀我的人实在不少,只是不论今次来的人是谁,如今这情境,未免皇上再深查下去连累自己,他们都会不遗余力地将李杞赦着人刺杀一事坐实。”

这般解释实是出乎周知意的预料,她原本以为那场刺杀是他自导自演,还在心中慨叹过他果真豁的出去,连做戏都做得这般真切,伤了手下许多人不说,就连计划都这般周全,全得让人找不出破绽。

现下看来,北都危险重重,那夜路凌霄多半是将计就计,想要请君入瓮,只是如今计划有变,这君,自然也要变上一变。

他不主动开口说那人是谁,周知意也不再追问,只低声道,“那你可千万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她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否则我日后的日子难过呢。”

“我知晓的。”他笑着颔首,似乎只能听得到她话中的关怀,“即便是为着阿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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