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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说说烜照那边,头先栾怿告诉冯衍,良婳许了宋存渊,这事儿最先知道的,还是淄京的孟双照,她跟着宋存渊从星花山庄回了淄京,便听他的话,一直呆在郡主府。
戎蟠时常叫她入宫陪着,对外宣称是要听戎霓之事,但往昔早已讲完。这一日,戎蟠正在上书房里,孟双照进来的时候,他瞧着桌上刚拟好的一封圣旨。
“陛下万安。”
“瑶婵来了,起来吧,坐。点心一早给你备好了。”
“谢陛下。”
跟平时一样,孟双照除了请安,谢陛下,就不敢多说旁的话,静静窝在一旁,微垂着头,呼吸都敛着气。
桌子旁边是戎蟠特意叫膳房给双照制的三碟点心,每次都不一样,今儿是雪花糕,三层玉带糕和广寒糕。
孟双照喜食甜,每次尝着心里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带几盒回府去给宋存渊也吃吃,给戎霓也留几盒,但每次戎蟠都在旁边盯着,她也不好太放肆。
戎蟠眼带深意地看看瑶婵,又回头瞧着桌上的圣旨。
“徐昊。”
“陛下。”
“这两份,一份派人送去泗州牧良放处,一份送去邢国公府。”
“是。”
徐昊是戎蟠的贴身侍卫。
听到邢国公府四个字,孟双照总算有了点反应。
“怎么不吃点心?不合胃口?”
“不是不是,合胃口的。”
戎蟠一开口,孟双照心里就一惊,忙拣了一块就往嘴里塞,压根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
她吃得太急,果然噎住了。
戎蟠见状,就着自己的杯子给她递过去,孟双照也顾不上细看,是杯水就往嘴里倒。
“怎么吃得这么急,没人和你抢。还是说,因为朕在这里,你不高兴,所以想快些吃完走人?”
戎蟠给她拍着背顺气。
孟双照好不容易咽下了糕点,连连道:
“没有!没有不高兴!”
一瞧戎蟠给她端着的杯子是他素日用的花色,再一看他还在给自己顺气,吓得孟双照从椅子滑到地上,跪着结结巴巴道:
“瑶,瑶婵不知道是,是陛下的杯子,擅自就用了,还劳动陛下给瑶婵顺气……请陛下恕罪!是瑶婵不懂规矩,在陛下面前失仪了!”
戎蟠对孟双照一直是轻声柔气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怕他,不过每次看双照那副小鸡仔的可怜模样,实在新鲜。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快起来。”
戎蟠把她扶起来,孟双照一站起来就后退开半步,把自己的胳臂从戎蟠手里抽出来。
“瑶婵,朕看你和阿渊的感情很好啊。”好到放弃了灼弟送你与戎霓远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