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文学

第29章（第1页）

&ldo;哎哟，尼可太太，我部知道这是你出没的地方！&rdo;

她猛一转身，然后大大松了一口气。

&ldo;噢，是你，&rdo;她说，&ldo;我以为……&rdo;

&ldo;你以为是谁？大野狼？你在喝什么？再叫一杯算我的。&rdo;

&ldo;一切都叫人心烦，&rdo;尼可蒂丝太太庄重地解释，&ldo;这些警察来搜我的房子，大家都感到困恼。我可怜的心脏。我得非常小心我的心脏。我不喜欢喝酒，不过我在外头真的感到相当虚弱。我想喝点白兰地……&rdo;

&ldo;白兰地最好了。来吧，这杯是你的。&rdo;

其后不久，尼可蒂丝太太感到着实快乐、神采奕奕地离开&ldo;女王项链&rdo;。她决定不搭公共汽车。

这是个如此美好的夜晚，外头的空气对她有好处。她并没感到脚步有什么不稳，只不过有点不确定。或许刚刚应该少一杯白兰地的好，不过没关系，这外头的空气很快就会让她头脑清醒过来。终究，为什么女士不该在她自己房里常常安安静静地喝上一杯？她又从来没被人家看到她喝醉过。再说，无论如何，如果他们不喜欢，如果他们敢申斥她，她马上会叫他们闭嘴！她是知道一些事，不是吗？要是她高兴随便说出去！尼可蒂丝太太好斗地晃晃脑袋，然后猛然一闪避开一个不怀好意地挡在她前头的邮亭。无疑地，她的脑袋是有点浮沉不定。或许她该停下来靠墙休息一下？要是她把双眼闭上一会儿……

波特警官大摇大摆地执行他的巡逻任务，身旁伴随着一个外表看来羞怯的下手。

&ldo;这边有个女人，长官。真的‐‐她好象是病了或怎么啦。她在地上瘫成一堆。&rdo;

波特警官把有力的脚步转向那边，俯身查看躺在地上的人体。一股浓烈的白兰地酒味证实了他的怀疑。

&ldo;昏过去了，&rdo;他说，&ldo;喝醉了。啊，不用担心，我们来处理。&rdo;

吃过星期日早餐的赫邱里-波罗，仔细地擦掉胡须上的巧克力渣滓，走进客厅里。

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四个背囊，每个上面都附有帐单‐‐前一天他吩咐乔治的结果。波罗从包装纸里取出他前一天买来的那个背囊，跟其他四个摆在一起，结果很有意思。他从希克士先生那里买来的背囊依他看来似乎并不比乔治从其他各商号买来的差。但是却便宜多了。

&ldo;有意思，&rdo;赫邱里-波罗说。

他凝视着这些背囊。

然后他仔细地查看它们。前后左右、里里外外，摸摸接fèng、口袋、把手。然后他站起来，走进浴室，带回来一把锋利的小刀。他把从希克士店里买来的那个背囊里部翻出来，用小刀切割着底部。在内衬和底部之间有一片硬实起皱的东西，外表看起来有点类似瓦棱纸。波罗很有兴趣地看着被肢解了的背囊。

然后他继续切割其他的背囊。

最后他坐下来，审视着他刚刚完成的破坏数。

然后他把电话机移到身边来，在短暂的拖延之后，终于接通了夏普督察。

&ldo;早，朋友，&rdo;他说，&ldo;我只想知道两点。&rdo;

听筒里传来一阵似乎是夏普督察捧腹大笑的声音。

&ldo;&lso;我对马的认识有两点。&rso;&rdo;

&ldo;对不起，你说什么，&rdo;赫邱里-波罗感到惊讶地说。

&ldo;没什么，只不过是我熟悉的一句韵文。你想知道的两点是什么？&rdo;

&ldo;你昨天提到在过去的三个月中，警方曾到山胡桃路去查询过几次。你能不能告诉我日期和时间？&rdo;

&ldo;可以‐‐呃‐‐这应该不难。档案里有。你等等，我去查看一下。&rdo;

不久督察的声音又穿过来：&ldo;第一次查询有关印度学生散播反动传单的事，是去年十二月十八日下午三点三十分。&rdo;

&ldo;那时太久以前的事了。&rdo;

&ldo;查询有关欧亚混血儿孟大鸠-琼斯，因牵连到剑桥的爱丽丝-坎伯太太谋杀案而被通缉‐‐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五点三十分。查询有关威廉-罗宾逊‐‐西非土著，谢菲尔德警方通缉在案‐‐三月六日上午十一点。&rdo;

&ldo;啊！谢谢你。&rdo;

&ldo;可是，如果你认为这些案子有任何一个牵连到……&rdo;

波罗打断他的话。

&ldo;不，它们没有牵连。我只是对它们发生的时间感兴趣而已。&rdo;

&ldo;你在干什么，波罗？&rdo;

&ldo;我在解剖背囊，朋友。很有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