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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顾承御原就气怒不已,见她服软送了信来不免更得意起来,就想趁此机会好好治治她。
哪知她再也没了来信。
顾承御开始觉着她心不诚,暗怒了好几天。
可冷静想想又觉着自己多少有些过了。
那事原就诸多巧合,就是再清醒的人也会有多心的时候。
她个不谙世事的小豆芽又懂什么。
倒是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也惜得和她折腾。
正想着寻个风和日丽的时候给她传信服个软。
哪知久退朝堂的英国公突然上奏,弹劾他恣意闹事,当街打死廖家仆人;长街纵马,撞伤治书侍御史。
陛下虽怒。
顾及颇多,也只罚俸一年,禁足三月。
时间过得飞快。
十一月中。
张静姝寻了个契机说近日英国公夫妇来过好几次,不求安丫头能立即应允,只想她去见一面。
若见了面还觉着不合适,廖家绝不纠缠。
“长嫂没别的意思,只是他们实在谦卑心诚,拒得太绝倒显矫情。”
往她毫无波澜的面上看过,张静姝轻轻拍拍她的手,缓声道:“妹妹不想去也没关系…”
“长嫂看着安排吧,不过见一眼,没什么的。”允今安抬眸露了个笑。
有些勉强。
酸涩涩的。
张静姝当即就心疼起来:“不见了,咱们不见了。”
允今安只说没事。
十一月十八正是冬阳渐起。
明窗独坐,妆前峨眉。
允今安原就生得清秀又喜欢着浅色衣物,如白玉雪松,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尤物。
如今不过寥寥添了几笔,更是多了些惊鸿一瞥的意味。
晨起允泽言有些体热,允今安懂事地叫长嫂留下来照顾侄儿,不必陪她。
却不想,她刚进香草轩的门就引起了另外两位茶客的注意。
“我就是看不惯那自做清高的样子,还真当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