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石的呼噜,憋气后的总爆发,比非洲雄狮还厉害,将我吵醒了。
我们面面相觑,同时低头查看下面。
天啦,胡石吵醒的不仅是我,还有那些熟睡中的蟾蜍。
它们几乎是同时醒来,又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
蟾蜍一定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上面还挂着两个大活人呢。
我看出胡石有些紧张了。他并不是担心自己会掉到蟾蜍的嘴里,而是担心蟾蜍嘴里喷发的液体。这种致命的液体,不把你毒死,也会把你呛死。
但是,蟾蜍并没有将我们围困到又疲又饥体力不支自行掉到它们的嘴里,也没有向我们发起进攻。
我看到了它们眼里慈瑞的光芒。
它们并不打算为难我们,甚至伤害我们。它们仅仅是不经意地把我们下面的草地当作他们休息的温床了。
它们开始撤退。
它们有序地向着那座大坑移动着它们庞大的身躯。它们三三两两滚落到坑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令我匪夷所思的是,明明是只有一人才能通过的那个洞口,什么时间变得令它们庞大的身躯依次通过?
我是不是低估了蟾蜍的智商?
蟾蜍经历过大规模的战斗,应该是又疲又饥。它们为什么要放弃我和胡石这送到嘴边的美食呢?
蟾蜍恢复了对我的记忆?
它们就是在龙眠山洞穴里长大了的蟾蜍?
我们在树上终于等到了天亮。
“谢天谢地!”胡石双手合十,嘴里朗朗自语。接着,他示意我下树。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到坑边。
坑,还是那座大坑!
坑壁,裸露着土质却不长草的地方,被蟾蜍染成了比青草还绿的颜色。我们顺着坑沿走了一个角度,就能见到以前这个角度所不能见到的坑壁上的那个洞口。
洞口着实比我以前所见大了好几倍。这定是蟾蜍的杰作。
看来,蟾蜍是从这里进出观测蟒蛇动向的。它们居高临下,进可攻,退可守,将战争中的灵活机动作战方式方法,用到了极致。
我们可以无视动物的存在,也可以不去了解它们,但我们千万不要低估它们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