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陡然屏住呼吸,心脏怦怦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窜上嗓子眼。
许弋南,没有联系的这些日子里,你有想念过我吗?
哪怕只有短暂的几秒钟。
然而我没有等来自己想听的答案,因为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嘟——”声。
许弋南。
一声不吭。
挂了我的电话。
我攥着手机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冰冷慢慢席卷我的全身。
身旁是安慈和宋思然他们摇骰子发出的欢笑,耳边是疯狂攒动的酒吧重金属的撞击感。
我的耳膜被震得生疼。
安慈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
我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仰起头一饮而尽。
高度数的酒精顺着我的喉咙流淌进胃里,烧的我的喉咙和胃一阵疼。
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
安慈被我吓到了,想要夺过我手中的酒杯,但被我拦住了。
她把手贴在我的额头,感受了一下我的体温,喃喃自语:“也没发烧啊…怎么回事…”
他们不知道我和许弋南之间的烂事,我也没有勇气告诉他们,自己被一个弟弟拒绝的那么难堪。
即便许弋南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但我还是,很难很难放下他。
手心似乎还停留着他掌心的灼热温度,指尖似乎还沾染着他的血。
那一晚在月光下的狂奔。
21路公交车最后一排的并肩而坐。
他将餐巾纸叠得工工整整帮我擦拭指尖的血渍。
时至今日,我依然能清晰得回想起他那天穿的是什么款式的衬衫,他凌乱的黑色碎发,他抬眸时的那双漆黑微冷的双眸…
我甚至记得自己递给他的手帕纸是什么牌子的。
他给我的短暂温柔,抵得过后来所有冰冷的话语。
他说不想见到我。
他让我收一收我那无处安放的同情心。
他说不喜欢我这种女生。
…
这些在我心里,统统抵不过那一晚的短暂旖旎。
我不记得自己后来究竟喝了多少,我只记得自己第二天是在寝室的床上醒来的。
醒来之后,我打开手机,发现自己昨晚喝醉后又给许弋南打了很多电话。
将近一百个未接电话。
我揉了揉疼到炸裂的太阳穴,沉住气,点进微信,对话框第一个就是许弋南。
我隐约感觉有些不妙,但还是逼迫自己不要往最坏的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