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我一进门,嗜甜的三公子眼眸会发亮,他会迎上来,咬上我指尖上捏着的糖,顺便舔走我指尖上残余的甜。 糖是个好东西,三公子喜欢,我也很喜欢。 我离开的时候,他都还在沉睡,我没有惊扰他,提了灯就出门去。 梦隐寺的风雪故意与我作对,常在半夜呼啸,折了我一把又一把红伞,跌了我一盏又一盏琉璃灯,膝盖上的淤青,姹紫嫣红,还好三公子不真的碰我,道袍一掩,不必担忧他看见那狼藉的模样。 有一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刚进门,他就快步上前,把我抱到床上去,他覆身上来,剥我的道袍。或许这如我所愿,可他不快乐,一点也不。他身上的酒气浓烈,眼眶很红,他是醉了。我握住他的手,低声唤他:「三公子……」他定定地凝视了我良久,那眼底汪着的水雾渐浓,他的声音很涩:「她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