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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商君深感危机四伏(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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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几个小时,众人相续进入国家会议中心的休息室吃点早餐。王越泽和风无涯边吃边对尚登华说,按照秦国的王室继位制度,尚登华将于3天后在尚鉴坤的灵柩前即秦王位,并在尚鉴坤驾崩21天后择日举行登基大典。尚登华面无表情吃着早餐,既没有推辞也没有什么表示,目光却从巫臣元青的身上扫到沈皓宗的身上。巫臣元青则问3天后灵柩前继位,需要为尚登华准备什么样的服饰,风无涯说那个倒也没有特别的要求,只要有太子平日穿的玄端即可。不过现在也的确需要命人加快准备太子登基大典所穿戴的冕冠和衮服了。

沈皓宗默默的吃着早餐,耳中听着众人的言语声,心里极其不是滋味。他已经20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昨天下午和鬻鸿德吃完饭,本来有时间可以小憩一会的,可是躺在沙发上一闭眼便感到尚鉴坤和钟荷黛的影子在眼前晃悠。

他越来越觉得尚鉴坤和钟荷黛的死因很蹊跷,但是却苦于无从求证。瀛洲国立医院的专家们虽然确认了尚鉴坤的驾崩时间,但是迫于尚登华的压力,并没有给出最终的死亡原因。对于这一点,沈皓宗始终耿耿于怀。他有心提出自己的疑问,但是一想到尚登华当时的咄咄逼人,就顷刻间气馁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内心里发虚。他虽然怀疑尚鉴坤的驾崩时间过于凑巧,但是却无实证说明尚鉴坤属于非正常死亡,这种无凭无据的话即便说出来,又有何人会信?现在尚登华眼瞅着要灵前继位,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只觉得自己愧对尚鉴坤,愧对尚承乾,但是他现在又能如何呢?

大家吃完早餐各自散去的时候,天已蒙蒙亮了。沈皓宗看到国家会议中心外面业已弯弯曲曲排了上万人,还有更多的人从其他区县驾车乘船正在赶过来。正式瞻仰遗容吊唁的开始时间是早上八点,现在还不到六点就已经有这么多人排队了,只能说明尚鉴坤在秦国子民心中的地位有多高。沈皓宗抬头望着东边云雾中的朝阳,心里疼到极致。

回到咸阳宫,沈皓宗获知无钩老人在瀛洲国立医院去世了。真的又死了一个!沈皓宗在心里重复了昨天晚上的那句话。他随后致电巫臣元青,告知他无钩老人丧葬的一切费用由咸阳宫承担,务必厚葬。巫臣元青在电话里应唯,并表示会安排咸阳宫管理人员亲临岱舆区,协助处理好丧葬事宜。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沈皓宗每天都要去芷阳殿看望蓝颐琳。蓝颐琳在尚鉴坤驾崩之后,精神变得有些恍恍惚惚。她和尚鉴坤的感情非常好,可以用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来形容。她拉着沈皓宗的手边哭边说,感叹上苍没有给她机会更好的伺候和照顾尚鉴坤。她反复说尚鉴坤走的太突然了,没有留下一句话,甚至没有看她最后一眼。她非常懊悔那一晚没有照顾好尚鉴坤,哪怕睡得稍微机警一点,也不至于让尚鉴坤如此孤零零的离世。她宁愿尚鉴坤因为身体原因瘫痪在床,让她有机会伺候几年再走,这样也算是尽了一辈子的夫妻之情。

沈皓宗本来还想和蓝颐琳商议如何向公众宣告尚鉴坤已有废立太子之意,但是现在看到蓝颐琳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再说出口了。他看着陪在一旁、眼睛红肿的尚承乾,心里酸酸的,甚至有一种愧疚、想逃离的感觉。

当沈皓宗离开芷阳殿,一个人默默走回办公室的时候,芈应寒从兴乐殿后面追了过来。他与沈皓宗并肩而行,看看四周无人,低声对沈皓宗说道:“我今天听重华殿的侍从说,太子殿下近期对你可能会有所动作。”

沈皓宗低着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迈动步伐,但是嘴里却问道:“重华殿的侍从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芈应寒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优哉游哉陪沈皓宗走回办公室的样子,低声回答道:“那个侍从和我关系不错,他是在侍奉太子殿下和琪瑶公主的时候,听太子华说的。”沈皓宗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芈应寒则和他打了个招呼,转身又向兴乐殿走去。

沈皓宗一个人继续默默走着,心里不禁波澜起伏。尚登华终于要对自己动手了,从他开始辅佐尚承乾,他与尚登华之间就已经是对立的关系了。他在咸阳宫里只是一个高级管理人员而已,尚鉴坤健在的时候,他红得发紫。现在尚鉴坤驾崩了,尚登华即将成为咸阳宫的新主人,开始清洗前朝老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他还不知道尚登华要如何清洗他。大不了不干了呗!沈皓宗心里这样想着,停住脚步,点燃一根香烟,慢慢的抽着。对,大不了不干了,还能怎么样?大秦尚国是法治社会,秦王不过是一个虚位Y首而已,并没有生杀大权,不可能像几十年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没错,还能怎么样?沈皓宗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蒂弹出很远。担任司徒一职这些年,他已经积攒了一定的政治资源,就算离开咸阳宫也不会丧失所有的Z府人脉关系。这些年他通过承乾系企业,也获得了不菲的财富,毫不夸张的说,离开咸阳宫,他随时可以踏踏实实做一个富家翁。再者,尚鉴坤破格册封他为“商君”,已经让他跻身贵族阶层,几年后参议院选举,只要他愿意,就极有可能成为参议员。如果他愿意从政,风无涯没有理由不欢迎他,加入民主党,几年以后颇有可能担任一部之长!

沈皓宗越想越觉得心里踏实,离开咸阳宫可以选择的道路太多了,还怕什么啊?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倒要看看尚登华能玩出什么花样。

尚鉴坤驾崩之后的第四天晚上,遗体从国家会议中心运回咸阳宫,停灵于步寿殿,前两天立于芷阳殿之前的铭旌和重也被挪至了步寿殿之前。在国家会议中心停灵的三天里,巫臣元青可以说是24小时守护着水晶棺,尽职尽责,获得了咸阳宫上下一致的肯定与尊敬。停灵步寿殿,巫臣元青依旧兢兢业业的守护着尚鉴坤的遗体,熬得双眼通红。

梵天寺主持祖修法师依旧率领一众弟子在步寿殿为尚鉴坤念经超度,当沈皓宗焚完香烛,准备离开的时候,祖修法师却拦住了他,说道:“商君近日乌云压顶,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吧?”

沈皓宗心里咯噔一下,他警觉的看了眼不远处倚着殿柱打盹的巫臣元青,轻声说道:“王上驾崩,难道不是天大的事情吗?”

祖修法师闭眼摇头,缓缓说道:“商君何必明知故问?既然商君有难言之隐,贫僧便不再追问了,商君好自为之吧!”

沈皓宗听出祖修法师的言外之意,示意能否殿外说话。祖修法师微微点头起身踱出殿外,沈皓宗偷眼看巫臣元青依然在打盹,便小心翼翼的起身,相跟着走出步寿殿。

沈皓宗双手合十,低声对祖修法师说道:“大师教我!”

祖修法师轻声回道:“商君是聪慧之人,何须贫僧教你。”

沈皓宗虔诚的贴近一步,说道:“大师乃得道之人,还请点化一二。”

“阿弥陀佛!商君近来所忧之事虽与王上驾崩有关,但并不是全部,还有更多的事情,令商君举棋不定,左右为难。请问商君是也不是?”

“大师所言甚是,还请大师赐教。”

“贫僧看商君之相,近日必有一劫,此劫是商君命中注定的,逃也逃不掉。”

“请问大师,能否化解?”

“此劫过了,便会万事皆休。”

“大师之意,是此劫必须要过,对吗?”

“天意不可违。”

“明白了,感谢大师!再请问,此劫过后,本君又该如何呢?”

“逢南便生,遇水则安!”

“大师能否说的详细一些呢?”

“天机不可泄,商君好自为之吧!”祖修法师说完,也不再理会沈皓宗,转身进了步寿殿,留下沈皓宗在心里反复的默念“逢南便生,遇水则安……”

第五天早上,尚登华与沈皓宗等人为尚鉴坤大殓。参加大殓的不仅仅是咸阳宫的工作人员,还包括绝大多数王室成员和四相十八卿。沈皓宗、巫臣元青等人为尚鉴坤的遗体从里到外依次穿上青色、红色、黄色、白色和黑色的大重衣之后,最外面又穿上玄衣纁裳,然后用绞带“横五缩三”进行捆扎,最后再戴上十二琉冕冠。尚登华等殓衣都穿好后,抱住尚鉴坤的遗体,将头贴在尚鉴坤的胸膛嚎哭。众人待他哭了几声之后,将他搀扶起来,这个过程在秦国丧礼中被称为“冯尸”。冯尸的方式和名称因人而异,子女对于父母,要抱持尸体的心口,这样称为“冯尸”;父母对于儿子,要执尸体胸口的衣服,称为“执尸”;妻子之于丈夫,则执尸体的衣服,称为“拘尸”;国君对于臣子,则安抚尸体的心口,此曰“抚尸”。四者之中,冯尸最重、拘尸次之、执尸再次、抚尸最轻。

尚登华之后,包括蓝颐琳、尚承乾、尚融坤、隗灵犀、池沛柔、沈皓宗、棠修染、巫臣元青、王越泽、姜博超、风无涯、任旭尧、妘希炀、姬天宇、隗子骞、姒健柏、祁少腾、姚不凡、申叔绝尘、风纳星等在内的所有人,依据自己的身份,向尚鉴坤遗体行“冯尸”之礼,也就是向尚鉴坤的遗体做最后的告别。

冯尸之礼结束以后,尚融坤和棠修染在金丝楠木的棺材内铺好五层锦衾,由尚融坤扶头,沈皓宗、王越泽、风无涯配合,小心翼翼的将尚鉴坤的遗体抬入棺内,又在遗体旁层层叠叠放入三十套衣物以及各类珍奇异宝并盖棺。然后巫臣元青手持钉与锤,一钉一钉的将棺盖钉牢。

巫臣元青每钉入一枚长钉,沈皓宗的心就颤一下。虽然昨天他已经决定泰然接受尚登华的清理,但是面对尚鉴坤的棺材,心里却越来越凉。蓝颐琳这几天已经哭到了虚脱状态,在隗灵犀和池沛柔的搀扶下,从顿足捶胸的痛哭变成了呆滞的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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