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嗤笑音。 我扭头望去,立刻警觉起来,只见夏侯尚不知何时换上了斗笠蓑衣,徒步行至亭台下方的隰畔边,三两下安顿静坐,兀自举着长杆钓鱼。 “春日可都是些鱼苗和产卵期的雌鱼,这时节都能下得了手,伯仁哥,真够狠的啊!”我讥讽道。 夏侯尚莞尔,单手从湖水中挑起鱼线——那竟是一副无钩无饵的钓竿。 “装神弄鬼!”我腹诽道。 “‘望云际兮有好仇,天路长兮往无由,佩兰蕙兮为谁修,燕婉绝兮我心愁’,美人兮美人,君子表不隐里,明暗同度。苦穷,富贵之梯阶也。北逾长城阻,高登单于台。人皆易华岳以谓卑小,故登之而催;伤天以谓高大,故不升而无殃……” 曹植坐观我与夏侯尚打哑谜,一脸茫然,只握着笔管戳弄额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