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护着妾。”今上将紫砂壶从暖炉取下,给她倒了半碗煮开的香茶,“张氏头脑昏聩,竟敢编造这套恶言谰辞。我需将他诛杀警示众人,你不要为他伤悲。”张居澜微笑着,仿佛赐死他与自己毫无关系,“妾是窦氏女,他是张氏罪犯,兔死狐悲,妾深知无亲而不为。”他眼瞳蓦然睁大,似乎是震惊,仿若是骇然,然而她却好整以暇,轻拿轻放,“偷天换日,暗渡陈仓,薛御医分明是有两个药罐。陛下命他给妾切脉时他就替换了。妾当真不曾想到……” 她哀婉不已,热烈的氤氲业已铺满整个眼眶,“奴婢,娼/妓,连名门望族的郎君甚至不屑一顾,陛下竟肯要我?”他蹲踞下身,弯腰覆盖住她的檀口,“阿照,此事勿再提起。今日事就此作罢,张氏疯癫,但你不能出张氏族谱。我同你提过,人不能决断自己的来处,正似天命所指、命运渊薮,但没有谁生来就该微贱如...